究竟算什么？

静了差不多将近一分钟，沈繁星忽然低低笑出声来，“商墨白，因为商墨桓喜欢我，你就要和我分手？你这兄长当真是做得极好啊！”

“你要真那么想当一个好兄长，怎么不当到底啊？直接给我下药，把我送去你弟弟的床上，生米煮成熟饭，这岂不是更好？”

话音刚落，商墨白眉心微蹙，声音忽然拔高，“沈繁星！”

他没想到沈繁星会这样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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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不躲闪，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

那双漆黑眼睛里的嘲讽更加浓重起来。

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喉结滚了滚，低声叫道，“繁星。”

沈繁星并不说话。

他抿了抿唇，“对不起，当年墨桓躺在病床上，快要死了，作为兄长，我没有办法。”

“没办法？”沈繁星轻声呢喃，忽然笑意更大了，“没有办法就能用这么残忍的方式伤害我？商墨白，哪怕是分手，就不能正大光明的分？非要摆出一副谁非你不可的样子？”

“说起来，你不愧是你妈的儿子，真是一脉相承。我沈繁星是嫁不出去了，你说了分手，我还要来缠着你？”

她看着商墨白，眼睛里尽是冰冷的寒意，“过去在一起的时侯，你总说你爱我，我信了很多次，可你真的爱我吗？”

商墨白唇微微翁动，想解释，但沈繁星却抢先接过了他的话，“你如果真的爱，就不会因为这种破烂理由而放弃我。我是没有兄弟姐妹，也不懂有兄弟姐妹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我起码明白，什么都可以让，唯独爱情不可以。”

她唇边的弧度变得越发讥诮起来，“在你觉得可以为了自己的弟弟能将我让出的时候，你就不配在我面前说爱，太廉价了，廉价到让我觉得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过，我都觉得无比恶心。”

他没有说话，眼底像是被打翻的砚台，幽暗漆黑。

“怎么？你现在跑来告诉我真相，然后我得感激涕零，哇，你还爱我，然后欢天喜地和你和好如初？”

他没说话，眼底像是被打翻的墨砚。

她的脸上在笑，可却让商墨白无比的痛心，仿佛有人拿刀在他的心窝深处狠狠剜了数刀。

疼得鲜血淋漓。

“你做什么美梦呢？我沈繁星生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来不做别人的第二选择，更不做别人权衡利弊下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