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的咕咕声我没听到,你的咕咕声我倒是听得很清楚,哈哈。”
“将军见笑了。”
“走,既然睡不着,就随我转转。”
“喏。”
话音刚落,忽见西半天红光冲天,定眼细看发现竟是无数火球迎面而来,燃烧的火焰划破苍穹,颤抖的空气嗖嗖作响,一朵朵绽开的红莲炸裂在河东秦地,秦军瞬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乱了阵脚,“呜呜呜”的牛角声响起,小东仓河在“探照灯”的关照下一览无遗,风平浪静的河面骤然跳出无数光着膀子,头裹红巾的彪形大汉,无数带有三角钩的绳索甩向了望台,“三二一!”“轰隆。”失去了了望台的照明,秦军就像失去了眼睛一般,站在驷马战车上撑着盾牌观察着黑茫茫的深渊。
“将军,敌暗我明,如何是好?”张顺从爆炸声中清醒过来,拉着王陵躲在一处大石后,询问道。
“可恶,赵人不讲武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告诉兄弟们,死也要顶住!快去!”
“喏。”张顺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短兵交接,赵军气势如虹,即使居高临下一向盛气凌人的虎狼秦师,也不得不高举盾牌,龟缩在壁垒里苦苦煎熬着。漫天的流星坠落四周,沾有火油的大石块冒着浓浓黑烟划过天空,重重砸在秦军壁垒上,原本铜墙铁壁的防线被炸得四分五裂,赵军像山泉一般涌了上来。秦军虽号称十万之众,但兵力要分散在整个小东仓河防线上,更要有一大部分精力投入到大粮山的监视与包围上,能够王陵调动的机动部队也不过万余,连日赵军轮番进攻企图打通大粮山的粮道,都被王陵化解,可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基本上每天都有几千死伤,士兵得不到及时医治,都躺在后军大帐等待命运的审判。赵军夜袭来得突然,来得猛烈,王陵完全没有做好防备,这才被打得措手不及。
“将军,顶不住了,赵军突破防线,已经往大粮山挺进了。”
“扎住口子,一定要拦住他们。”
“收到将军吗,只是现在已是无兵可调,张顺将军把所有可调动的机动部队都压上去了,眼下只有......”
“说下去。”
“只有将军身边的亲兵可用。”
“放肆,将军的亲兵你也敢打主意,脑袋不要了!”
“今时不同往日,我的一百近卫就交给你指挥,记住,放跑一个赵军,提头来见!”
“喏!”
“将军,不好了,大粮山守军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