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王妃想听什么?”
“现居何等官职?”
“御司马公孙操拜见王妃。”
“区区一个马倌,抬起头来,让我瞧瞧。”女人风情万种的调侃道。
公孙操缓缓抬起头来,眼神扑朔迷离不敢直视女人,嘴角也因为紧张颤抖着,额头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女人懒洋洋的从床榻上下来,围着公孙操转了一圈,从怀里取出一块丝巾,轻轻的擦拭着公孙操脸上的汗痕,嘴里念念有词道:“想不想当大将军?”
“想!”公孙操闭上双眼,尽情的享受着美人带来服侍,丝巾上残留着女人独有的体香让他回味无穷,就像田间的花香一般沁人心脾。忽然公孙操死死抱住女人的右手,鼻子凑到跟前疯狂的吮吸着,女人“呀”的一声将梦境中的公孙操拉回现实,自知犯下滔天大罪,死命的磕头饶命,女人非但不生气,反倒蹲在他前面,凑到耳朵前轻声说道:“听我的,当上大将军,什么都会有了!”
“公孙操唯夫人马首是瞻,上刀山下油锅,虽死不能!”
“呵呵,既不要你上刀山,也不让你下油锅,你只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就够了。”女人站起身来,将手里的丝巾扔给公孙操,笑着说道,“送你了,算是见面礼。我会给大王进言,调你掌宫门卫屯兵,先做个卫尉将军再说。”
“谢王妃栽培。”公孙操急忙将丝巾揣进怀里,咚咚直磕头谢恩。
“你就先回去候命吧,大王这边我自有分说。”女人摆了摆手,又躺会床榻上闭目养神,好似睡美人一般。
赢夫人果然手眼通天,燕惠王竟真的安排公孙操做了卫尉将军,非但如此,竟然还被允许自由出入后宫,踩了狗屎运的公孙操打量着绣着兰花的丝巾,心中不禁春心荡漾,看来我公孙操时来运转,爱情事业是要双丰收了。
后宫多寂寞,妃嫔难快乐。帝王宠一人,宫娥守空门。燕惠王虽是来赢夫人处最为频繁,但也是隔三差五方才得空过来,大部分时间还是她一人枯坐在梳妆台发呆,或是带着丫鬟到花园里走走。公孙操就像一颗石子,惊起湖面层层涟漪,他借助职位之便频频出入后宫赢夫人处,开始时公孙操尚且老实不敢僭越,时间一长心里埋藏的祸种便生根发芽,这日他像往常,一板一眼向赢夫人汇报情况,赢夫人哪有心思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知不觉便打起盹儿来,公孙操大起胆子,跪着挪到塌前,不由自主的用食指在她的脸颊上滑了滑,这是多么白净的肌肤,多么美丽的佳人啊。赢夫人亦是享受着来自男人的抚爱,顺从的贴了过去。妖媚的挑逗道:“知道这是在玩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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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玩火自焚也值了!”公孙操早就安耐不住,像饿狼一般扑了上去,这天二人翻云覆雨整整一日,直到夕阳西下方才散去激情。
公孙操凭借爬上凤床,在官场上一路高歌猛进,两年之内竟真坐上了大将军的位置,统帅燕国半数士兵,可谓红极一时。可谓十年种树,百年树人,赢夫人把公孙操培育成朝中擎天一柱,一手捏着大将军,一手哄着燕惠王,竟把后宫梳理的明明白白,唯吾独尊。赢夫人与公孙操的奸情众人是敢怒不敢言,可怜的燕惠王更是稀里糊涂,一者是自己的心腹爱将,一者是自己贴心夫人,燕惠王天真的将军权和内务交由二人打理。是夜,燕惠王批阅完奏折,踱步到了窗前欣赏着月色,窸窣间听到门外宫女小声私语道:“大将军又去赢夫人那里了?”
“还用说,除了那里还能去哪?”
“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
“哼,能有什么好事,这男男女女的恶心事,又不是一日两日了。”
“早晚会被抓个现行。”
......
燕惠王气得差点晕厥过去,气冲冲的破门而出,他没有责怪宫女,只是冷眼瞥了眼她们,便箭步奔向后宫,留下两个脸色苍白,跪地磕头的肇事者。
男人急促的喘息声和女人本能的呻吟声,从屋子里传出来,燕惠王望着寝宫像是望不见底的深渊一般,此刻,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折步便回养心殿。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第二天燕惠王夜探寝宫的消息便传进赢夫人和公孙操的耳朵里,这可是晴天霹雳一般,事情败露必然招致祸身。只有孤注一掷,先下手为强,务必将燕惠王动手前将他抹杀掉。于是秘密联络心腹与朋党,拉拢燕国贵族支持,密谋弑君。燕国有子之乱政先例,公孙操便轻车熟路,打起“丧齐地,辱燕国”旗号将燕王宫团团围住,燕惠王没想到一切发展的如此之快,自己尚未布置清君侧之安排,结果被反贼捷足先登,兵权在公孙操手里,内务交给了赢夫人,自己完全被架空了,没有一兵一卒可调配,事发突然也未及发布勤王昭命,偌大的燕王宫,只剩下燕惠王一人,侍奉左右的宦官吓得连滚带爬逃出大殿,树倒猢狲散,燕惠王知道世界末日已是无人可以依靠,反倒是放空心态,提笔写起遗书:姬惠,燕四十代君王,不肖子孙愧对列位先王。未承父昭王之遗愿,行百里者而半九十,灭齐大业功亏一篑,唯莒城、即墨二城而致齐国死灰复燃,燕失齐地而丢霸业,先有弃乐毅而用骑劫致使丧权辱国,后又中公孙而宠赢氏招来逼宫乱政,皆我之过也。今惠自知滔天巨祸无以力挽狂澜,早知今日悔之晚矣,为全姬氏王权尊严,避公孙一众宵小之祸害,唯有毒酒一盅以全惠之颜面,后事之事,难以左右,无心挂念,临死无望,慷慨就义,姬惠绝笔!
燕军将燕王宫团团围住,跳动的火光将整个王宫照得通亮,公孙操一身甲胄,率百名甲士破门而入,空荡荡的燕王宫伸手不见五指,公孙操双手掐腰,示意左右包围过去,甲士高举火把,顺着墙壁边缘,延伸到宫殿深处,待发现燕惠王时,已全无了气息。公孙操将伏在案几上的尸体翻开,拎起竹简细细观摩着燕惠王的遗书,不禁嘴角上扬,将竹简扔到火堆里,望着跳动的火花,公孙操风轻云淡的宣布道:“燕惠王七年,王薨,举国哀!”
国丧三日,公孙操召集一班心腹商议由谁来继承燕王大统,大家众说纷纭,有说要扶持太子继位,符合正道,有说效仿齐国,改朝换代,也有立贤三子,立幼八子之说等等,公孙操一度头大,不知如何是好,商议了三天还是没有头绪。无奈他只好去赢夫人处消遣一番,图个放松。两人巫云楚雨过后,赢夫人躺在公孙操的怀里用芊芊细手指在公孙操的八块腹肌上划来划去,无聊的问道:“可有心事?”
“国家大事,你一个女人家不懂。”公孙操不屑的说道。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莫说我是一妇道人家,你不就是靠我这妇道人家爬上来的吗?”赢夫人白了他一眼,坐起身来背对着他。
“算我嘴拙,惹我姑奶奶生气了,我说还不成嘛。”公孙操搂住她,长满胡渣的糙脸贴了过去,便是在赢夫人脸上一顿乱啃,赢夫人推开他,不悦的说,“你看你这点出息,大小也是个将军,先说正事。”
“燕王位何以继承?”
“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