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眉头皱了起来,问道:“先生的意思...官军可能会有几万人马?”
吴用肯定道:“在用看来,少则三万,多则五万!”
何曼倒吸一口凉气,嘟嘟囔囔道:“这...这不应该啊。”
吴用看到何曼疑虑的表情,心道:有门!
“您是了解何仪将军的,他的能力,若没有朝廷的精锐大军,如何奈何的了他啊。”
“连他都兵败被擒,那将军麾下兵马之数,尚且不如大帅,今若起兵,岂不是有败无胜吗!”
吴用终于将自己的论点说出,同时也打动了何曼。
何曼此时颇为无助,不断地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俺兄长不岂是再难得以自由...”
吴用咬了咬牙,说道:“不妨联系波才渠帅,请他暂缓攻城,先行攻打颍阴的官军主力,他有大军十万,我等两相配合,区区数万官军,应当吃得下吧。毕竟这么一伙实力强大的官军在身边,大帅想来也不放心吧!”
何曼沉着脸,一屁股坐在主位上,良久,良久...
吴用则是立于一旁,紧紧地盯着他。
突然一声叹息,“罢了,先生,非我不用你的谋略。”
此言一出,吴用心中一沉。
只见何曼接着道:“俺不能去找波才大帅。”
吴用连忙问道:“却是为何啊?”
何曼眼神迷离,坦然道:“大贤良师在起事之前,便已经和我们各部渠帅聚集,商议并定下了任务,如今我太平道起义,除了河北,主力便是豫州,俺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知道,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而去妨碍大贤良师的计划。”
“襄城算得上是我们打通河南道路上所必须面对的一座城池,大帅是一定要打的。”
吴用沉默了,相处多日,何曼的性情,他很了解。
果真,何曼眼神一凝,“先生,这座城,俺就留给你了,但是俺最多只给你留下来三千人,其余的兄弟们,俺要带走。”
吴用咽了口唾沫,最终还是沉重的点头应下。
只是还是接着问了句:“若是官军来袭,如何是好?”
何曼沉默后,说道:“若是能守,便守,若事不可为,先生便先行离去吧,以先生之才,不该枉死在这里。”
“反正,波才那边手握数县之地,又不是没有退路了。”何曼喃喃道,仿佛在劝说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