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看,原来是李恕到了。想到刚才还谈到小莲自愿做小,让她做大之事,不知有没被他听到。加上之前的丑事,真真通红着脸蛋扭过去对着墙壁。
见真真看到他却不理睬,李恕一时也猜不透原故,便问道:“你们谈完了没有?”
小莲道:“差不多了,你去偷听到什么?”
“官家想要过河拆桥,我马上要去找张伯奋。真真,你有什么打算吗?”李恕道。
真真羞得无地自容,低头一声不吭。小莲道:“她不会离开完颜京的,她舍不得儿子。”
李恕见她始终没有回头的意思,自觉没趣,只能说道:“也罢,我们快走吧,”
“真真姐,我们走了。你以后自己保重。如果老天保佑,说不定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小莲见她面朝里如故,生怕呆久了会让外面侍卫发觉,于是不再逗留,与李恕双双跳窗而出。
当从李恕口中得知赵构要杀岳飞去换太后,驸马长公主都惊呆了。赵嬛嬛道:“太过份了,就算要救回母亲也不能如此不择手段,我这就去给岳飞报信,让他快点逃命去吧!”
话音刚落,张伯奋急阻止了她,斩钉截铁道:“你不能去通风报信,这将因小失大。”
“为什么?难道眼睁睁看着岳飞含冤而死吗?别忘了他还救过你我性命。”赵嬛嬛叫道。
“如果岳飞知道皇上要对他不利,你认为他会一逃了之吗?”张伯奋将赵嬛嬛按回到座椅上问道。
“张兄考虑得不错,这绝密消息若让他知晓,应非国家之福。以岳帅的个性,他绝不肯善罢干休,更不会忍辱偷生。就怕大宋会因此横生枝节,祸在不测。”李恕在一旁说道。
“你们意思是岳飞他。。。会造反吗?”赵嬛嬛睁大双目惊问。
“如这个天大消息让岳飞的部下都知道了,逼反岳家军也不是不可能!”李恕叹息道。
“造反应该不至于,但君臣之间不免从此决裂,再无弥合可能,光凭这点对国家而言就是难以承受的灾祸。你想一旦岳飞不再忠于官家,则必会拥兵自重,不服皇命。皇上与最大的武将不和将导致国家多难,尤其在此刻是雪上加霜。甚至于他想谋求另立新主或也来一次兵谏,更是不堪设想。”
听了张伯奋这番分析,赵嬛嬛难以反驳,便哭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让岳飞被皇兄无辜杀害吗?我不能不救他,他毕竟救过我们。何况还是我把他举荐上来的,如真的死于九哥之手,叫我怎么对得住他?!”
李恕道:“长公主莫急,如今的办法或许有一个,就是在消息没有走露之前,让官家收回成命。就算以后万一泄露,也可以将责任都推到秦桧的身上,如此说不定可以挽回。”
张伯奋摇头道:“没用的,皇上一旦动了杀心并表露了出来,再者已让金人知晓了,是没法收回的,收回也不可能恢复如初了。何况岳帅何等雄才,是那么好哄骗和驾驭的吗?想必更不会低头服软!就算如你所言真的能抹掉这件事,太后怎么办?”
李恕沉吟一会,点头长叹道:“兄所言在理,难怪我听秦桧说此事箭在弦上,已是不可不发了,还拿此迫使金使就范。这真应了一句俗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张伯奋道:“此事已是木已成舟,难以挽回。我们就算知道也只能装不知道,因为真的无能为力。”
赵嬛嬛突然起身道:“不行,不管怎么说我也得去找九哥,绝不能让他杀了岳飞!”话犹未了便疾跑出门去。张伯奋没能拦住,只能看着她消失在月色里。
“兄知道长公主为何一定要救岳飞吗?”李恕在旁边忽然冒出了这个问题。
张伯奋奇怪回头看了下他,道:“不是说要报救命之恩吗?”
李恕神秘一笑,道:“不仅如此。”
“那是因为什么?”
“你听了可别生气,可能更由于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