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圣公终于数到了这个字,看到三人还是没有跪下,便下令道:“砍了吧!”
红巾人举起刀来便齐齐挥下。李恕闭目待死,只觉得有一阵疾风从头顶掠过。随后听到身边扑通一声,惊讶睁眼却看到种冽已跪在地上,低头支支吾吾道:“圣公万岁!”
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看呀,有一个怕死鬼!”“把他给吓的,你们看尿都吓出来了!”“他最怕死了,真是丢脸呀!”众人七嘴八舌嘲笑着。
张伯奋低头一看,种冽的膝盖跪处果有黑糊糊湿的一片,忍不住暗暗叹息了一下。
圣公也笑了,道:“我没想过要杀你们,只是试试胆量而已,没想就你跪了,是不是叫种冽呀?”
种冽此刻恨不得有个地洞能让他钻进去,只得低头回答:“正是。”
“老种经略相公种师道是你何人?”圣公问道。
“乃是在下伯父。”
“这么说你是小种经略相公种师中的公子了?”
“是!”
“你父亲和伯父可都是当世公认的英雄豪杰,没想你却如此的窝囊,难道是将门出犬子吗?!”此语一出,又引来众人一阵的哄笑。
正当种冽无地自容时,张伯奋站出来大声道:“不要欺人太甚!”
“你有何话想说?”圣公笑问。
“他只是不想死罢了,有什么好笑的?试问你们这些人谁是真正不怕死的?”张伯奋说着手指了一圈,接着道:“此刻厚颜无耻笑话他人,若换你们来多半也如此,说不定还会更加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