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跟随晁盖,见惯了晁盖如同雷霆重炮般的标枪冲击,再看辛从忠的细弱标枪,就感觉有点玩笑了。
“若是黔驴技穷,那此战当结!”
董平骑马欺进,使出了自己最近新琢磨出来的绝招。
“燕子穿水”
双枪挥舞荡开长枪,整个身体如同春燕在水面低飞般轻盈伏低。
“雄鹰啄蹄”
低矮身体一枪点在辛从忠战马腿弯处。
“唏律律”
辛从忠马失前蹄,向前一个踉跄。
“绕颈盘龙”
高手之间,只争一瞬,董平双枪如盘龙起陆,一下将辛从忠长枪搅开,击打在他的手臂。
“哎呀”
辛从忠手臂受伤,长枪再也握持不住。
“中!”
董平又是一枪轮过去,抽在辛从忠后背,将其打落下马。
“绑.......”
“嗖!”
董平刚想把辛从忠绑了,听见风声,一缩头躲过。只见一颗飞蝗石带着风声从头顶飞过。
“张清!”
“董平!”
这对昔日好友如今各为其主,只能刀兵相见。
两人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张清骑着青骢玉马,有意拉开距离。他跑,董平追,他有三次出手的机会,若是飞蝗石能打中董平,他就能胜;若是三次不中,被追上之后近战,根本不是董平对手。
“嗖!”
我躲!
“嗖!”
我再躲!
“嗖!”
我又...没躲过!
董平毕竟大战了一百多个回合,体力和精神力远不如以逸待劳的张清,平时两人比武胜负也在五五之数,何况是现在。
被砸中手臂的董平不甘的冷哼一声,不再追赶,转身拨马返回梁山本阵。
“天王,我......”
“不妨事。”
晁盖微笑着抬手阻止董平解释,梁山士气正盛,并不会因为这点小挫而低落。
安慰了一下董平,再看场上,张清已经将受伤落马的辛从忠送回本营。
张清重新返回场上,高声喝道:“我乃东昌府兵马都监末羽箭张清,谁来与我一战!”
“区区张清,休得张狂!看我朱仝来战你!”
美髯公朱仝飞马直取张清,两马相交,刀枪并举。斗不到十合,张清便走,朱仝去赶。张清左手虚提长枪,右手便向锦袋中摸出石子,扭回身,觑得朱仝面门较近,只一石子,可怜朱仝,正中眉心,翻身落马。
“狡诈张清,且看石子打得我么!”
云天彪拍马舞刀,直奔张清。
“一个来,一个走!两个来,两个逃!”
张清不顾上地上的朱仝,与云天彪战了五个回合,同样拨马便走。
云天彪也不追赶,先将地上的朱仝救回本阵。
张清见云天彪不追赶,这风筝放不起来,嘲笑道:“怎么,怕我飞石,不敢追了?”
“狂妄,看我战你!”
云天彪大怒,赤红马、青龙刀,挥舞急追,张清同样不硬战,战斗五个回合,拨马便走,云天彪追赶,却见一石子飞来。急把青龙刀竖起来隔,却中在手腕上。手中手腕一疼,大刀挥舞不便,只好回归本阵。
“我雷横来战你!”
插翅虎雷横奔跑而出。
“马军尚且输了,何况步卒!”
张清对自己的放风筝战术很得意。
“你打得别人,怎近得我!”
雷横大怒,说言未了,张清手起一石子,正中雷横额头,仰面翻倒。
晁盖在后面看的一阵无语,雷横这上去是丢人现眼的么?
“雷横兄弟!”
刘唐大怒,狂奔而出,直冲张清。
张清不战,跑马归阵。刘唐赶去,人马相迎。刘唐手疾,一朴刀砍去,却砍着张清战马。那马后蹄直踢起来,刘唐面门上扫着马尾,双眼生花,早被张清只一石子,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