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再次出现的空筒,刘勉又一次发怒道:“你他娘的这个伍长,怎么当的伍长?自己带头不完成任务!此不杀,不足以正军规!来人,把他拉出去砍了!”
一总的一哨长和二哨长将刚刚没头的尸体抬走,一总三哨长和四哨长出列,将那空筒的伍长押到那临时的行刑台前,执行军法。
相比于刚刚的士卒,这伍长从被押出到头落地,一声不吭。
“还剩下三个。”刘勉说时,两个总的士卒皆屏住呼吸。
刘勉往台下扫视一眼,台下军士虽皆抬头面向点将台,但是目光涣散,想要逃离刘勉凶眼的捕捉。
“第五总的那谁,对,就是你。”刘勉指道:“把你的箭筒打开看看。”
那士卒放下箭筒,视死如归。
“又是一个不长眼的东西,老子第一次全营范围布置任务,硬要往老子刀口上撞。”刘勉命令道:“来人,把他拉出去砍了!”
一总的三哨长和四哨长将刚刚没头的尸体抬走,返回的一总一哨长和二哨长走到第五总所在区域,将那士卒押出。
那士卒被两位哨长押出队伍行列时,大喊道:“我不服!”拉开喉咙嘶吼道:“我不服!!”
听到这,刘勉便道:“等一下。”
待两位哨长停下后,刘勉一脸不屑地问道:“你有什么不服的?”
在那士卒张嘴之前,刘勉抢先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建文军的将士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我是不是早就跟大家约法三章了?我是不是明确规定了任务?我是不是说要抽查检验?五十支羽箭四天内做完,很多吗?就算很多,你有那么几支没完成,老子也不计较!你他娘的一个都没有,空筒是什么意思啊?你有什么逼脸不服?”
那士卒听罢,大喊道:“是!我是没完成任务,按照军规,是该处斩!但是从一开始,直到我,营长您抽取的都是士卒伍长,伍长以上的,营长您是一个都没抽啊!是,营长也没说怎么抽,哦,今天才说每总抽一个。这么看来,营长是想在我们每个总里抽一名伍长士卒的头给自己立威呀。呵,营长要立威,我们这些伍长士卒的命还没营长的威严重要啊!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五总一个总的军士齐喊道:“我们不服!”
“我们不服!”五总三总两个总的军士挥舞着手中长戈齐喊道。
见到眼前的情景,秦新文喜不自胜,暗到:一切都在计划之中。随即站出来喊道:“大胆,你们两个总是想造反吗?”
听到“造反”二字,那两个总的军士渐渐安静。那名被押着的士卒却道:“我等不敢造反,但是只求三件事,请求营长答应!否则小的死不瞑目!”
“你说。”刘勉无奈道。
“第一件事是公平,第二件事也是公平,第三件事还是他娘的公平!”那士卒吼道。
这句话犹如雄雄烈火,将刚刚被浇湿的干柴烤干,瞬间点燃台下四个总的军士,高抗道:“公平!公平!公平!”
“好!”刘勉喊道:“我给你们公平!”
台下士卒喊声渐渐变小。
“把他先押到一边吧。”刘勉在台上吩咐道。
两名哨长将那士卒押到行刑台旁边站好后,刘勉站着台下道:“我们建文军自红巾军成立伊始,便强调官兵平等。同吃一锅饭,同睡一张床!今天检查,抽取了两名士卒和一名伍长,均在什长之下,没有注意到散开平均,是我考虑不周。既然有人提建议,大家强烈要求,为弥补这三轮所抽查军士职位没过什的失误,接下来我抽一个哨长。”
听到这句话,台下四个总的二十名哨长眼睛死盯着台上,咽了咽唾沫:站立垂下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往上移动,摸向腰挎的刀把,只待自己被点中,将来押的两名哨长击杀。
台上的刘勉将台下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般道:“一总五哨哨长,把你的箭筒打开看看!”
“是!”一声响亮的回复,第一总第五哨哨长随即将箭筒打开。
看到箭筒内满满的箭羽,刘勉笑道:“不愧是第一总的哨长,果然执行力很强!大家要向第一总学习啊。”说时转过头,朝着那站在行刑台旁的士卒阴着脸道:“怎么样?你看看你,卒就是卒!看你什么觉悟?死就死嘛,当兵打仗,哪有不死的?像你这样大喊大叫的,真他娘的是给我们建文军将士丢脸!你再看看人家哨长,交给的任务圆满完成。当然了,我也没数,但这显然是比你的空筒强太多!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士卒听了刘勉的话,一脸羞愧,但是相比于作为军人的尊严,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于是厚着脸皮喊道:“营长既已抽了四人,还有最后一人。小的这条命微不足道,但若是这最后一人的名额分给营部,我想全营的弟兄都不会有异议,更加相信营长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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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全营五个总两千多号人的喊声震耳欲聋,惊的台上七名武官不知所措。
就在林小强准备上前制止时,刘勉率先喊道:“好!”
听到刘勉答应,台下的喊声渐小。随着场面再度恢复安静,台上武官不定的心也渐渐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