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勉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秦新文娓娓道来:“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卫所大门就设在街道口啦,后来发生了点事情,才移进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刘勉好奇问道。
“去年周王被废,周逆余孽报复性攻击各地卫所,这真定卫没能幸免,守门岗哨被袭杀,刺客一度砍到都指挥使司。自那以后,卫所大门内移两百步设明哨;原旧门撤明哨设暗哨,这才一直安全到现在。”
“真定卫处于军事要害之地,是该小心些。”刘勉说着,看到秦新文起身才起身道。
“谁说不是呢,这真定卫乃北平最后一道屏障。看现在这局势,燕王有点难控制。要是真定失守,那他便掌控了整个北平,到时候便是直接南下,后果不堪设想。”
从营部值房出来,那秦新文往后看了看刘勉道:“你的东西都被人安置好了吧?”
“嗯,钱总长都安排好了。”
“那就好。”秦新文吊足胃口道:“想来你们老一伍就剩你们两了,真是可怜。”
刘勉听出话里有话,便问道:“敢问一下秦营长,一伍后来怎么样了?”
秦新文一脸伤感道:“回想起我做伍长那段日子,就和你那老伍长共事时间最长。这时间呐,就像流动的水,再怎么浓烈的东西都得冲淡了,我却忘了你那老伍长叫什么,果真是人死如灯灭。”
“你那老伍长死后,这钱发财当了伍长,后来轮到你。你去了锦衣卫之后,那个马顺当了伍长,后来不知怎的,居然带着全伍的人叛逃了,当时真是震惊了全卫。要知道,作为营里的第一哨第一队第一什第一伍,那可是全营尖刀哨的尖刀伍啊。可就是这样一个光荣伍居然全员做了逃兵,可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听着秦新文的话,刘勉已经猜到了大概,想到:所谓的尖刀哨的尖刀伍,不过是最先送死的炮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