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异想天开了。”

“不过说来可能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也有我的一点私心在里面。”

“私心？”

“对，主要是目前联盟高层对于日渐严重的怪物污染，内部已经有了很多不同的意见。”

从粮库里面出来后，两人走到一片空旷的操场上。

沿着塑胶跑道缓缓走着，士官接过陆滕递来的一根烟，颇为稀罕地抽了一口，语气沉重地感慨着。

“比较典型的，一类是投降派。”

“他们绝望地认为或许向怪物们投降，怪物为了人肉不断绝，不会将人类全部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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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像牲畜一样圈养起来。让我们繁殖生育，然后长大到一定年纪后再拖出去吃掉……”

陆滕听得都有些毛骨悚然。

尤其是想到那些猪圈里面的猪仔如果换成人类……

“那人类还有尊严吗！”

“尊严？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尊严。”士官笑笑，摇了摇头，“不过如果真有那一天，我肯定会第一个饮弹自尽。”

“好在这个派系最是微弱，没有话语权。”

“第二个派系，合作派。就是和怪物之中相对比较友善的一类怪物合作，牺牲一部分人类的利益换取怪物的帮助。”

“牺牲……”陆滕眼睛眯了眯。

“嗯。怪物想吃人就给它吃个够，想用人类身体培育后代的就给他们用，想吸食灵魂或是别的什么都满足他们……”

士官声音沉重道：“但唯独只有一个条件，它们要负责保护剩下绝大部分人不受其他怪物的侵害。”

陆滕明白了。

这就相当于古代的那种河神，每年吞几个祭品就能保佑风调雨顺之类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牺牲小部分人来换取绝大部分人的安全，的确是理性的，但却也是极为冷血的。

“所以啊，如果有炽焰魔女这种可以交流而且对人类比较友善的，对于人类简直是非常幸运了。只可惜……”

“另外还有几个派系，但倒也不重要。关键是最后一个。”

“人类进化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