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怀夕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呕了出来,卫杰为避免被血溅到走开几步。一口血呕出,怀夕此刻再也没有力气飞奔。
即便如此,面对眼前的一流高手,她也不会等死。
“阿翁,不想知道义父为什么派我来带卫昶走吗?”怀夕仰面朝天,勉强坐起看着卫杰。
卫杰没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说道:“这句阿翁叫的好没道理,姑娘不必虚与委蛇,老夫会让你痛痛快快上路”,边说边走过去。
“因为我怀孕了!”怀夕用尽力气喊出这句话。
卫杰的脚步停下来了,他并不十分相信,只是不敢冒险。血脉很重要,尤其是在经历过那一场灭族之难后,血脉对于卫杰而言重于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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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杰问道:“你还起的来吗?”
“起得来!”
“你自己回到客栈房间吧!哦!对了,如果你是骗我的,可以试试在我回来之前走脱!”卫杰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最后一丝落日余晖中。
怀夕咬着牙走回了客栈房间,脱下衣服内的锁甲。锁甲背面的锁环已有多处崩坏,这一掌的威力不逊于快马加铁锏了,如果今天没有这件锁甲防身,怕是自己想站起来也是不能了。
服下一颗应急救命的赤金丸,怀夕收拾好行装,草草走出了客栈。卫杰临走的话没错,自己是骗他的,要赶紧走脱才行,现在城门已关,她出不去东京了,准备先找家客栈住下,天亮后出城找个安静的地方养伤,再伺机带走卫昶。
义父的命令没有完成,她不敢回去,也不能回去。
卫昶正在饮酒,父亲卫杰突然唤他进屋,卫昶向同僚告罪之后进了父亲卧室,此时母亲和月华如同往常一样在前面铺子里核对账册,屋里只有他们父子。
“你,将为人父?”
父亲突然的问话让卫昶一惊,以为他已经知道了侯氏怀孕的事,点了点头。
“为何不告诉我?”
“儿子也是知道不久,还未来得及告诉二老”
“那你还让我去杀了那个姑娘?”
这句话说的卫昶莫名其妙,自己将为人父和杀不杀那个姑娘有什么关系?
等等,杀怀夕?卫昶急急问到:“爹爹,杀了她?儿子没说让您杀人啊?我是想让你劝劝她,劝不动就制住她赶走。您怎么还下死手啊?”
卫杰一个巴掌朝卫昶的脸颊拍了过去,将打到脸上的时候又硬生生停住,怒不可忍的用手指着卫昶的鼻子,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想想后一摆手从后窗跳了出去。
接下来的酒,卫昶喝的心不在焉,任毅和李松见都不难看出他心绪不宁无心饮酒,想必与其父亲刚才唤他有关,饮酒尽兴就好,酒兴已尽在强迫自己喝酒,那就是下乘的酒鬼了,没多久二人就匆匆找借口拜别离去。
卫杰这边匆匆赶到客栈,却发现怀夕早就走了,卫杰心情很糟,怀夕这一走,自己可能要与隔代人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