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的一切开始模糊,我用尽最后的神智看着男人,对方并没有看我,所以我只能看到对方的侧脸动了动,而后显露出一抹像是玩味的笑容:“这样啊,那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的男人渐渐收敛笑容,迈步走出了房间,不知过了多久,穿着防护服,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男人重新走到了我眼前。
他轻推手里的针管排出空气,几滴淡蓝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动作落在我的衣服上。
男人透过头顶的白灯看了一眼针管内的蓝色液体,它在灯光下显露出像是海洋一样美丽的颜色,我却在看到这个颜色之后,瞬间面露惊恐的挣扎了起来。
但嘴里被塞了特殊布料的我根本发不出足以和对方交流的词汇,只能发出一两声恐惧的呜呜声。
布料既是为了防止我在剧痛之下无意识的咬断舌头后窒息死亡,也是为了防止我和“实验人员”产生交流。
男人笑眯眯的打量着我,但他蕴在眼底的冷漠让我明白,他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正常的人类,而是在打量一个实验品。
他哼着一首轻快的歌曲,一手拉紧我身上的拘束带,一手把针尖刺入了我的脖颈间。
海洋一般的溶液刺入女孩的身体,空针筒被随手抛弃在病床脚边的声音在此刻如同平地惊雷。
男人哼着歌离开,房间内的空针筒零零散散着堆了一地,像是簇拥着女孩而娇艳盛放的花。
我的瞳孔开始放大,嘴角渐渐溢出深紫色的血迹。
意识开始浮浮沉沉,像是坠入无光的深海中,属于“顾鱼”的意识被渐渐溶解,点点滴滴的记忆泡沫破碎在无人可知的寂静中。
嘀——
心电图发出警报,病床上的女孩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呜呜声。
她在说:“我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