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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东北之境,女真诸部久为祸乱。幸有许震将军,率我大明将士英勇奋战,以无畏之勇气、卓绝之谋略,彻底剿灭东北女真。此等功绩,光耀千古,震撼朝野。
许震将军为大明立下不世之功,朕心甚慰,特封许震为辽宁侯,赏封地、赐珍宝,以彰其功。
又有陶瑾,其功亦不可没,朕特册封其为吉林侯。
其余诸位将军,皆官升三级,荣耀加身。
而随征之士兵,皆论功行赏,各得其所。望尔等继续精忠报国,护我大明之盛世,保我社稷之安稳。
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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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宣读完毕后,那庄严肃穆的声音宛如余音绕梁般,仍旧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悠悠回荡着。
朝堂之上的大臣们纷纷虔诚地跪地叩拜,齐声高呼 “万岁”。
那一声声高呼汇聚成了一股雄浑的洪流,其势汹涌澎湃,震耳欲聋。
……
然而,就在这看似一片祥和,如同平静湖面般的朝堂气氛之中,却在不为人知的暗处,暗藏着汹涌澎湃的暗流。
下朝之后,在京城一处极为偏僻、罕有人至的角落里,几个武将鬼鬼祟祟地聚集在一起。
那角落四周的墙壁爬满了斑驳的青苔,几缕黯淡的光线艰难地从缝隙中挤进来,投射在他们的脸上,映出他们复杂的神情。
他们身上的盔甲还带着战场上的痕迹,那是他们出生入死的证明。
他们的脸上隐隐带着一丝嫉妒与不满的神色,那神色仿佛是被强行压抑在心底却又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阴霾。他们的目光中闪烁着怨恨的光芒,就像暗夜里饿狼眼中的凶光,令人胆寒。
其中一个武将名叫赵羽,他身材魁梧得如同铁塔一般,满脸的横肉堆积着,随着他的表情微微颤动。他咬着牙,那两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懑通过牙齿的摩擦发泄出来。他低声说道:“哼,许震那小子,年纪轻轻的,乳臭未干,能有啥本事?不过就是在战场上瞎猫碰到死耗子,仗着那点运气好罢了,居然还被封侯了。这侯爵之位,他何德何能?”
另一个武将王蒙也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想当年我们在那血雨腥风的战场上拼死拼活,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身上的伤疤一道又一道,可最后又得到多少赏赐?那可怜的赏赐与我们的功劳相比简直微不足道。他倒好,一下子就封侯了,这简直是没天理。”
这些武将多数都是大同镇总兵官石亨的亲信,他们对石亨的忠诚就如同那最坚固的磐石一般,坚不可摧。他们心里清楚,是石亨带着他们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石亨在他们心中就是那永远不倒的旗帜。在他们看来,许震此番封侯是对石亨所代表的这一派系的不公平。他们觉得石亨的功绩远在许震之上,而许震的受封简直是对他们所忠诚之人的一种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