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马忠灰溜溜地跑回去,好不容易见到了韩当和周泰,那场面,就像个犯错的孩子见家长似的。他赶忙像赶鸭子上架一样,收拢那些被打得丢盔弃甲的士兵。这一仗打得太惨了,士兵们受伤的那叫一个多,简直就像秋天的落叶,数都数不过来。马忠没办法,只好带着傅士仁、糜芳,在江边一块巴掌大的陆地上,勉强安营扎寨。
当天夜里三更,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整个军营就像被笼罩在一个巨大的黑幕里。可就在这死寂的夜里,军营里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哭声,那哭声此起彼伏,就像一群夜猫子在叫,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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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芳本来就心里不踏实,听到这哭声,更是睡不着觉。他偷偷摸摸地爬起来,像个贼似的,猫着腰去听士兵们在说啥。这一听,可把他吓得差点尿裤子。就听到有一群士兵在那唉声叹气地说:“咱们可都是荆州的兵啊,当初被吕蒙那家伙用阴险的诡计,害死了咱们的主公关羽。现在倒好,刘皇叔亲自带着大军来征讨了,就东吴这德行,迟早得玩儿完。要说咱们最恨谁,那肯定是糜芳和傅士仁这俩混蛋啊!咱们为啥不干脆把这俩贼子给宰了,然后跑去蜀营投降呢?这要是成了,那可是大功一件,说不定还能升官发财呢!”
紧接着,又有一群士兵低声附和:“别急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找个合适的时机,咱们再动手,保证万无一失。”
糜芳听完,脸“唰”地一下就白了,连滚带爬地跑到傅士仁的营帐,一进去就压低声音,慌慌张张地说:“兄弟,大事不好啦!你听听,这军心都乱成一锅粥了,咱们俩这小命恐怕都要没了呀!我琢磨着,现在蜀主刘备最恨的人是马忠,要不咱把马忠给杀了,把他脑袋割下来,拿去献给蜀主,就跟蜀主说:‘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投降东吴的,现在知道刘皇叔亲自来了,特意来军营请罪。’你觉得咋样?”
傅士仁一听,赶紧摆摆手说:“不行不行,这可使不得啊!就这么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嘛,肯定有灾祸等着咱们呢!”
糜芳一听,急得直跺脚,说:“哎呀,你就别死脑筋了!蜀主刘备那人,出了名的宽厚仁慈,再说了,现在阿斗太子还是我外甥呢,他看在我是皇亲国戚的份上,怎么着也得给点面子,肯定不会伤害咱们的。”
傅士仁想了想,觉得好像有点道理,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好了。然后,他们赶紧偷偷摸摸地去把马准备好了,就等着三更时分动手。
好不容易熬到三更,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两人像两只偷腥的猫,轻手轻脚地走进马忠的营帐。马忠正睡得跟死猪似的,一点都没察觉到危险的降临。糜芳和傅士仁对视一眼,心一横,直接就把马忠给刺杀了。然后,糜芳哆哆嗦嗦地割下了马忠的脑袋,用布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