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有可能,公子,季将军与钟离将军给他写过信。他又去了陈王那里,想来定是去了太行山。”陈平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按说他要是去了的话,以脚程算先生没下山之前他就应该到了呀,那先生是没见到么?”赵暄好奇的问。
“那个小子肯定是先入伍了,根本就没想着用我们的举荐,他是想靠自己的本事让公子你注意到他。只是没想到的是,公子这一出来就没回去。”季布笑着说。
“先生派个回去,查一下是不是韩信已经到了,要是到了就先不理他,让他自己在军中先练着,这样对他有好处。等我回去之后再说。”赵暄也是笑着。韩信在项羽手下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一个执戟郎而已,先当个大头兵也不算委屈了他。
陈平应了声在门口对着亲兵吩咐了一句,刚转身回来就看见一名小校急匆匆的从外边跑了进来。
见到陈平在外边,小声跟他说了些什么,就把手里的信简交给了陈平,陈平安排人让这名小校先去休息,自己则是走进了大帐。
赵暄正在与季布聊着韩信的一些趣事,见陈平脸色不好的进来,于是问道:“先生,可是出了事?”
陈平看着赵暄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将手里的信简递给了他。
赵暄此时心里有了些慌乱,一般来讲陈平很少会出现眼下这种情况,都是会有什么说什么,可……
他接过信简,展开看后,脑海里像是一道惊雷炸响,身子不由得摇晃了起来,双眼一阵恍惚,一口鲜血喷出,直直的向后倒了下去,要不是季布离着他不远,伸手将他接住,怕是直接就得躺到地上。
陈平想到了公子情绪上可能接受不了,但没想到情况如此严重,对着外面大声叫道:“快去叫军医过来。”
季布则是将赵暄抱起来放到了帐中的床榻之上,用手将赵暄嘴角的血迹擦干,疑惑的看向了陈平,问:“先生,那里写了什么?公子这是……”
“哎!吴广将军战死,葛婴、李茂将军也都战死了,咱们派去百越的那一万人只回来了不到八百人,要不是赵二去人接应,这八百人都可能回不来了。”陈平也是声音略带苦涩的说道着。
季布也傻在了那里,他们对于吴广与赵暄之间的关系是非常清楚的,可以说现在陈王起义的老人里就只有吴广、葛婴、李茂三个人还在他们的军中,其余人差不多都是后来进来的,只不过这一次居然一下子都损失掉了,这让公子怎么能够受得了呀。
季布又问道:“知道是谁么?”
陈平遥着头道:“赵二他们正在查,根据那八百人的讲述和接应他们的人回来说是一支战斗力极强的队伍,只有不到五千人,就把他们打的无从应对,而且从身上的衣服根本看不出来是那里军队,不是秦军的一身黑,也是楚军的一身红,更不是当人的装扮。咱们对于百越这个地方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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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走了进来,给赵暄号着脉,又看了看赵暄的面色与眼睛,对着二人说道:“公子此次是心神受损,才发生的呕血惊厥,老夫给公子开一副养护心脉的药先喝三剂。”
“那公子何时能够醒来?”陈平问道。
“公子这也是多日未曾好好休息,再加上心神受损,怕是得再过个二三天才能够醒转,还有就是先生,公子醒转之后一定要劝他回到太行山将养一段时日,在此期间切不要可操心操劳,轻则心脉受损不易好,易受凉与受惊,重则心脉崩断天不假年呀。”军医对着陈平道。
“这般严重?”季布有些不可相信的问道。
“公子脉象不稳,浮沉兼具,此体内正邪之气互不相容之相。加上操劳心神过度,休息安眠过少,身体本就已经到了害病边缘之上,另公子年幼身体底子虚浮,近些年来虽然一直在锻炼,可毕竟是沉疴难医呀!所以公子若是不静养个二三年的时间,怕是年关难过了。”军医也是唏嘘的说道。
陈平此时也叹气一声道:“明白了先生,不请先行开药,待公子醒转我们就带着公子回去太行。”
军医在帐中开了药方后,交给季布让他安排人找地方去抓药,回来好给赵暄煎服。
陈平则是连忙写下一封书简让一名亲兵这此简送到安邑给张良,而另派一名亲兵到钟离处让他带着人马快速过来。
做完这一切,陈平有些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顿时觉得自己的肩头上的担子有些重了。
季布安排抓药的人回来将药给了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