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被人蹂躏,只好闭上眼睛。
这时,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怎么没有武功?
这时候才知道,武功是多么的重要。
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响起。
“畜生!畜生!”
钟志远痛苦地紧闭双眼,大声叫骂。
男人淫荡的笑声,在屋子里回响,钟志远真希望自己失聪了。
豹子头和刘国庆不断地击打他,吼叫着:“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着!”
钟志远强忍着痛疼,死闭着眼,却关不掉听力。
耻辱,绝大的耻辱!
一种无力感袭来,自穿越回来,第一次感觉沮丧。
一个人再怎么能干,终究还是渺小的。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个女人冷冷的喝斥声:“滚开!”
钟志远感觉一阵香风从自己身边刮过,伴着一声娇斥:“四哥,你又干这坏事?”
钟志远睁开眼有,看见一个年轻女孩,穿件花衬衫,扎根齐臀的粗辫子,辫子上扎个红色的蝴蝶结,身段英武,一脸急切。
她看了看地上不着丝缕的女人,又看了看被压着半跪半蹲的钟志远,杏眼圆睁怒视着乔四,“哥,这事你也干得出来,还当着人家男人的面!”
这是乔四的妹妹宋冬梅。
乔四在外再怎么狠毒,在家对这妹妹是宠得无边。
乔四听到他妹妹在院里骂人就吓得赶紧提起了裤子,这会尴尬地嘿嘿陪着笑,过去拉起妹妹的手,往外走,回头对豹子头说:“剁这小子一根手指,那事就算了!”
乔四这人爱剁手指,据说当初拆迁时,对付钉子户的狠着就是当面剁了自己的手指,吓得人家赶紧搬。
宋冬梅挣脱开乔四的手,喝道:“谁敢?!”
她走过去捡起女孩被撕破的衣服给她穿上,扭头命令豹子头:“放开他!”
豹子头为难地冲她笑着,看向乔四。
乔四无奈,唉了声,朝豹子头点点头。
“你还傻站在那干吗?还不过来搀你女人?”
宋冬梅见钟志远站着没动,没好气地说。
钟志远明知宋冬梅误会了,还是走上前去,帮着她将女孩搀扶起来,走出屋子。
身后,刘国庆跑出来,将一沓钱朝女孩怀里一塞,顺手在胸口摸了一把。
小主,
女孩吓得惊声大叫,然后,叫声嘎然而止,她看到这辈子从未见过的这么多钱堆在她胸口。
“一万块拿好了,别到外面瞎说八道!真便宜你了,四爷就是对女人太好了!”
要说乔四这人狠是真狠,可做事也有他的原则,在强奸女人这方面,有他独特的处理办法。
只要他看上的女人,没有逃得过他魔爪的,但完事后都会给一笔不菲的封口费,让女人心恨得要死,眼睛却红得要死。
八十年代初,一万块钱相当于未来的百万啊!
面对一百万,论谁都很难直起腰杆。
在刘国庆的嘲笑声中,这个女孩双手将钱护得紧紧的。
钟志远没有看轻这个女人的意思,他理解钱对于人的魔力。
宋冬梅看了眼钟志远,无言地搀扶着女孩走出院子。
钟志远苦笑了下,无言地搀扶着女孩。
刘国庆被鲁明达押上车后,他的手下一部分跟着车子追,一部分守在原地。张秀清怕钟志远他们吃亏,让两个护花队员也跟着,见机行事。
这时,鲁明达和赶来的两个成员正和金链子他们对峙着,忽然院门打开,钟志远和一个长辫子女孩扶着一个憔悴的女孩走了出来,那女孩衣不蔽体的,十分狼狈,怀里紧紧地抱着一堆钱。
这情形十分滑稽,诡异,他们都不明就里。
“姑娘,送佛送到西,送人送到家,可否送我们到城里?”
钟志远恳切地对宋冬梅说。
宋冬梅看看院外这么多哥哥的人,略一沉吟,答应了。
吉普车还停在院外路边,宋冬梅和钟志远将女孩扶上车,一起坐在后座,鲁明达坐在副驾,两个护花队员抓着门把手,站在跳板上,一边一个,还是先前的司机,在宋冬梅的喝斥下,往市里开去。
金链子不敢违逆宋冬梅,只能看着车子绝尘而去。
“姑娘,你是怎么被乔四掳来的?”钟志远问,他想多取点证,手机还开着呢。
女孩闻言哭了起来,泣不成声。
原来,她和未婚夫正在逛街,一部车停下来,下来两个男人二话不说将她掳上车,开车就走了。
“你不是她男人啊?”宋冬梅惊讶地问,“哪你是谁?”
“他是诗人钟志远!”
鲁明达在扭头很炫耀地对宋冬梅说。
“噢!”
宋冬梅故作惊讶,其实他不知道诗人钟志远。
不过,听说是诗人,心里立马敬佩起来。
“对不起啊,我哥的事……”她不好意思地替哥哥抱歉。
“这和你没关系,你很不错了!”
钟志远本想说她“出淤泥而不染”,话刚要出口感觉不妥,改了。
“我陪你去公安局报警吧?”
钟志远歉意地看了眼宋冬梅,对那女孩说。
女孩下意识地将钱紧了紧,弱弱地说:“算~了吧……”
钟志远没有强求,她有许多顾虑,人之常情。
车到哈尔滨宾馆,乔四的人仍有不少,见到宋冬梅,都恭敬地行礼。
“滚,全散了!”
宋冬梅没好气地冲他们吼叫,上去见人就踹。
这时,一部车过来,车上刘国庆一声招呼,这帮人全跑了。
“跟我们上楼去换身衣服吧,我们花儿女装衣服多,肯定有适合你的。”钟志远柔声对女孩说。
宋冬梅惊喜地问:“你们是花儿女装的?”
“是啊!”
“那些漂亮姑娘在楼上吗?”
“在!”
“哪,我能去见见她们吗?”
“欢迎,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