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岂不是...”公子高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自己的妻儿,万一被发现,那就是死罪!
“父亲不必惊慌,我有对策,我们各自从家中把异宝奇珍拿出,献给赵高,就说我们暗自想找赵高帮个忙,而且以后还要仰仗他。”
“嘶~”尉缭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此意欲何为?”
“嗨呀,将军。”蒋闾转过头看他,“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啊。”
“哦是这么个道理。”公子高点点头。
尉缭似懂非懂的也跟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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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说的很对,我们此行目的,就是要暂时蒙蔽赵高的双眼,让其对我们放松警惕,让他以为我们是跟他同一阵营的。”
桥松顿了顿,从袖中拿出一封羊皮纸卷,交给尉缭。
“这是?”
“尉将军,此物请私下交给王贲将军,切不可被外人发现!”桥松握住尉缭的双手,中肯的嘱咐道。
尉缭神情闪烁,点点头,如此重要的东西,自己定要顺利完成任务。
“很好,接下来我继续说。
找赵高帮忙无外乎谋求官职和庇护。
我和父亲以及叔叔,请求庇护,尉缭将军则是谋求职位。
我们一定要表现出,巴结赵高,低声下气之色,才能暂时不被赵高怀疑。
再者就是,我们聚在一起都是并不是为了密谋什么,而是碍于不知赵高喜欢宝物是什么而在一起讨论。”
“反正到时候都聪明点,千万不能露出马脚,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特别是将军您,千万不要为了面子而被赵高抓住你的表情。”
尉缭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提醒不要露出马脚,这让尉缭心里有一丝不爽。
“放心桥松小兄,我知道我这人好面子,但这件事你可以把心放肚子里,要是真因我败露,我就跟那贼老厮拼了!”
尉缭满脸真诚,看不出来是在说谎。
桥松点了点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是要相信的。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交代完事情后,四人便各自散开了。
“张六,进来一下。”
张六站在门口,直打哆嗦,这天气渐渐冷了起来。
听到少爷叫自己,“来了少爷。”
“少爷有何吩咐?”
“六啊,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交给你,你能做吗?”桥松瞧了瞧面色如灰的张六。
一时间他有点拿不准这个小宦官,到底能不能重用。
张六抓住了关键词“非常重要。”
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少爷吩咐...咐...咐,的事我一定...”
“放心,不是性命攸关的事,你很安全。”
张六一听,顿时如释重负,心里也不再害怕。
“谨听少爷安排。”
“好,此事能不能成,也得靠你的三寸不烂之舌,你有信心吗?”
“少爷,我嘴笨。”张六舔了舔嘴唇,不敢打包票。
“我之前多有寻欢作乐,玩闹是非,勾栏听曲之行为,你能跟在我身边不冒犯我而且还能做得很好,从这点我就能看出,你是个察言观色之人,而且懂得把握利弊得失。
并且你是每日跟我身边待的最久的人,我也只能去信任你的忠心。
所以此事交于你去处理,极好不过。
这些年,我让你受罪了。”
如此话一出,张六瞬间倍感交集,泪水不由得涌出。
你知道我这十几年怎么过的吗?
从小就陪在这个玩世不恭的少爷身边,小心翼翼的伺候到长大。
不仅没有什么奖励,而且对自己也是丝毫没有感恩之情。
但现在,少爷跟变了个人一样,竟然知道了自己这几十年的辛苦。
他顿时泪流满面,不知说什么才能表达此刻的心情。
“少爷,奴婢无以言表,就算让奴婢此刻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听着张六这肺腑之言,桥松心里也蛮高兴的,他需要的就是忠于自己的人。
在这人吃人的社会,忠心比什么都重要。
不过在秦朝,这种忠义还是很被人看中的,直到后世几个朝代,越来越多的尔虞我诈,蛮夷入侵中原,搅得天下很多时候都不得安宁。
“你且起身,先听我说。”桥松扶起张六,便把自己另一封羊皮纸卷递给他。
“你今日便带上干粮,八百里加急,去往王翦大将军的住处,送上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