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点水。”
望月千岁开口:“你可以洗一洗手和脸,然后把衣服上的灰尘打掉,这样下来至少不会太难看。”
“谢……谢谢。”
樱木凉子嗫嚅着道谢。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绝美面庞,轻嗅着空气中残留的、香烛的气息。
真神奇,就像神明一样……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挣扎着站起身,却不敢开口。
“神明姐姐……”
……
望月千岁干脆利落的转身只给她留下了一个高挑纤细,充满神性的背影,而与此同时,东上野公园偏僻角落的雨中,樱木凉子眼皮一翻,径直晕倒在地。
望月千岁看也不看就好像背后生了眼睛一般,侧身一抄将樱木凉子抄起,紧接着,左手手心凝聚出炽烈的电光。
刹那间,电光冲天而起,掌心雷在云层之中炸响,于是,云雨收歇,闪烁着电光的云团分崩离析,露出晴朗的夜空。
“虽然不至于一梦千年,但一梦三五年也是很厉害的水平了。”望月千岁有些怅然的扫了一眼跌落在地的太刀与胁差,淡淡的说道。
太刀在落地的瞬间就变成了一堆失去灵性的残废铁片,但大概具有一些作为古董的收藏价值,旁边的胁差倒是看起来还好好的,不过清亮的刀身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裂纹,看上去仿佛风一吹就要散架。
但是,这把象征着遗忘的胁差之上,仍旧存在着一丝灵性。
这把神器仍旧活着。
但是,目前的当务之急并不是这两个值钱的东西,她踱步来到奄奄一息却强撑着不肯闭上双眼的樱木枝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跌落在泥泞中的母亲。
她作为樱木凉子的母亲或许并不是合格的,但是如果将别人代入同样的境遇之中,却未必能比她做的更好。
在发现丈夫出轨之后,能忍辱负重的人或许能够称得上一声内心强大,识大体,但是谁又能说不甘受辱的人做错了?
她的一生中也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悲剧,在看到她的记忆和过往经历之后,望月千岁也说不上对她是怎样的看法。
人都是立体的,而不是能被简单几个词汇所定义。
但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望月千岁都希望她今后能够更好的生活下去。
于是,她微微蹲下身,看向樱木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