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粲不信,郑元士也豁出去了。

“郎君出入官场,很多潜规则你还不知,所有官吏和后备官吏的简历,其实都是吏部在编写的,凭空产生的功劳某自然做不到,但是同样一句话,只要换几个字,就会让你的上官看到后,对你的第一印象深刻一些,这岂不是比别人增加了许多机会吗?”

王粲沉吟片刻后,说道:“话虽有道理,但是据我所知,渤海高氏一直都是军中当职,没听说你们在吏部有门路啊?”

“我们没有,但是郑元士有啊!”郑元士脱口而出道。

“你和他……?”

“哎,在下也就不再隐瞒了,某和郑元士也是多年好友,刚才听闻郎君对他的事,颇有真知灼见,所以这才请教,还请郎君见谅!”

“哦,竟不知你和郑郎中竟有如此关系,那就不奇怪了。”王粲恍然大悟道。

“谁说不是呢!这几日郎中他心神不宁,实在是碰到了难题,但是某问了他好几次,他都不说,还请郎君为某解惑!”

郑元士在这里也耍了一个滑头,他也不知王粲是不是有真本事,所以拿自己烦心的事考一考王粲,验一验他的成色。

王粲自信的说道:“他自然不会告诉你的,他此时已经走到了悬崖边,再向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这个时候又哪里有心情和你述说。”

郑元士亲自给王粲倒茶,殷切的问道:“怎么说?”

“如若我猜测不错的话,他定然是收了那些世家开出的条件,来换取他的不张扬。

本来这一切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事后郑郎中也会拿到那些好处。

但是偏偏不巧的是,不知道什么人居然把这件事透露出去了,弄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你说这时那些世家的人会作何感想?”

有了王粲的引导,郑元士立马反应过来自己为何平白无故被骂了一顿。

“他们会觉得是郑郎中在背后搞的鬼,既想要好处,又可以为女儿出一口恶气,一箭双雕。”郑元士脱口而出道。

“聪明!”

王粲赞许的看着他,这让郑元士心里有一种被人认可的虚荣感。

紧接着郑元士担心的说道:“但是这件事真的不是郑郎中泄露出去的,你说他现在去和他们解释,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