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宣兄,你怎么来了?”
“自从你出事后,我就一直托关系为你的事奔走,前几天,裴府的大公子突然找到我,说可以安排我见你一面,我自然就来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子昂,你什么时候认识裴府的人,托他们使使关系,你的事有没有缓和?”
谢安听到裴府,就知道是裴寂安排的,看来他自己已经行动了,投桃报李之下,这才安排王粲来见一见他,不然你以为天牢是什么地方,是谁想来就能来的吗?
谢安邀请王粲坐下后,说道:“仲宣兄,我的事找谁都没用,走之前能再见你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
听闻此言,王粲又伤感起来,他还在抱怨道:“你说你也是,为什么要在那个场合下说那种话,我们的理想抱负难道你都忘了吗?我们还要振兴家族,祖上的荣光不能在我们这辈断了啊!”
王粲出身琅琊王氏,也是一个百年氏族,在东晋时,和谢安所在的陈郡谢氏,呈一时瑜亮,而且要比他们陈郡谢氏更加辉煌,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王与马共天下,说的就是琅琊王氏。
谢安笑了笑,说道:“不说这个了,我们好容易见一面,说一点高兴的事吧!”
既然已成事实,王粲又能怎么样,只能挑些好听的说给谢安听,也让他高兴高兴。
“现在外面的士子们,都以子昂你为偶像,你谢子昂的名声此时已然是名传天下,我想即使是几百年后,也会有人记得你。”
王粲说着,说到激动之处,口若悬河、眉飞色舞,好像那个名传天下的人是他一样,他作为谢安最好的朋友,自然也是与有同焉。
说的累了,王粲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这个时候,他才有时间打量起谢安这间牢房。
当他看到陈设后,端着水杯的手都僵住了。
“子昂,天牢的待遇这么好吗?”
王粲喃喃自语道。
“那倒没有,是几个大人怕我受罪,托人弄的。”
这里的陈设再好,说到底还是天牢,想到此处,王粲又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