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昊在暴雨中驾车狂飙,恨不得站起来踩油门。
他的命格是音波系的群体无差别伤害,要是用命格搞定那五个士兵,估计全场几百个人的耳膜全部得被他震破,他只能选择先救一辆车。
背后士兵射来的子弹呼啸着把一面后视镜都打碎,但人腿终究追不上车,只能目送卡车用最后一点油把人送进荒原。
再往前开了五公里,油箱彻底干涸,车辆熄火。
雨昊把乘客赶下了车,给他们指明了最近城镇的方向。
离这里还有三十多里,暴雨中这些人拖着行李,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雨昊甚至觉得他们活不过还待在奥斯曼的人们。
“再回去一趟吧。”雨昊轻叹一声,他是张绝顶的弟子,这一脉的人心软。
他还是背着包,只是稍稍拉开了一个角,露出了里面的黑铁。
“斩相思”,是张绝顶的斧,他可能是那个痴情男人唯一的继承者。
他远远地听见密林方向传来两声枪响,于是他不再犹豫,在暴雨里用双腿狂奔。
他冲进密林,看见好多人从林中手脚并用地逃命出来,嘴里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语言。
有个撑着伞的姑娘与他擦肩而过,似乎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可能是在奇怪这个男人为什么逆行。
下一秒,雨昊冲进雨帘消失不见。
他看见了第一个逃兵,他举着枪对着荒野,对着平民逃离的方向。
雨昊在泥泞中一个滑铲过去,抱住他的腰来了个过肩摔。
“啪!”雨水混着鲜血飞溅。
雨昊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看见自己摔出去的逃兵,没有脑袋。
他猛地回头,看见一颗脑袋落在原地,咕噜噜转了几圈,一双眼直勾勾盯着他。
嘴角,居然还有些许讥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