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冰凝将信将疑地展示了一张照片，应该是一次校园三人篮球赛季军的合影。

何文正拿过她那台手机，直接把陈涛的手放到最大。

“怎么了？”谢冰凝的脑袋凑了上去。

"戒指。"何文正指着陈涛无名指上的戒指，然后指向尸体，“尸体上也有。”

谢冰凝愣了一秒，她抢回自己的手机看了看，然后打开摄像头，对准不远处的尸体。

放大，再放大。

一枚被烧焦的莫比乌斯环戒指出现在摄像头下。

披着塑胶雨衣的女孩再次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脚下有些不稳差点摔倒。

“他不是跑进道观了么？什么时候死的？”谢冰凝咽了口口水。

“可能，早就死了？”何文正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我看过一本小说，上面说一些死去的冤魂无法往生，于是它们会化作人形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害死别人，让其他人代替自己成为孤魂野鬼，这样他们才能获得往生的资格。"

谢冰凝愣了两秒，然后点头：“对，他们说过，他们两个之前到过这里。”

“按照你的这个概念，他们之前死在了道观里，可能一个死在丹炉里，另外一个死在围墙里。”

"他们回到学校，然后今天早上引来了我们两个。"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叫上的。”

何文正摆手：“和你没关系，之前我只想回家，是王侯说我胆小，激了我一下。”

说到这里何文正再次闭嘴，暗暗骂自己是个傻缺。

这个时候要是说一句“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放心你，所以才跟来的。”，那多让女孩感动啊！

然后顺势一搂，关系一近，就算今天要死，至少也能依偎一刻。

“你还挺诚实。”谢冰凝噗呲一笑，她原本也以为何文正会说点肉麻的话，这几年不知道多少男生想方设法对她说情话了，所有套路她都摸得清清楚楚——但是这么实诚的还是第一次见。

何文正觉得尴尬，连忙引开这个话题：“可是他们为什么光找我们两个人呢？而且他们是怎么死的，被谁杀死的？”

“杀死他们的是欲望和野心。”忽然一个浑浊的嗓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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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浑身一激灵，抬头看向门外。

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可能是在这一对男女心猿意马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