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夜晚,在送她的路上

城边边 罗盛琳 4238 字 13天前

“艳艳,走慢慢些,我送你回家。”

艳艳对王鸣看了一眼,见他硬是要送自己,停住说:

“你走先,”

王鸣没有迈步,艳艳这样对他,不由地笑起,问道:

“艳艳,假设你遇到了丽丽那样的情况,你怎么办?”

“我没有想过,因为我没有丽丽姐那样一位母亲。”

“聪明,回答得聪明。我相信,今后,我会是幸福的。”

艳艳捂嘴在笑。王鸣看了看她,知道她是在笑自己。艳艳抬起头,低下眼皮说:

“刚才丽丽姐流泪了,差点我也想哭。”

“你呀,善良、温柔,浑身都是这个样子,纯真的有些傻。”

王鸣对艳艳一笑,继续往前走,他没有发现自己说的那番话,让艳艳感到了害羞。她将头低起,手放在了唇上。王鸣再说:

“今晚,我,张晴、丽丽不知道如何度过这个夜晚。哎,艳艳,在你屋时,你母亲说的那些话,我记在了心里。我看,幸福的一对;和痛苦的一对,都是痛苦和快乐合成的,是一个人生生死死必须揽着的一份苦差事。我爹就是那样包容我娘的,在他那男人的心里,那麻烦和苦恼,是要自己必须克服的。所以,我爹,在他人面前都是笑呵呵的,把我娘看成是他心里的一个宝。”王鸣似乎理通了那些意思,变得开心起来,有意地朝艳艳笑去。艳艳听着王鸣的那些话,沉思着,一边在点着头。她说:

“王鸣哥,你懂得了那么多,今后,你喜欢的人,一定会幸福。有了苦难,谁又会在意那些苦难?我娘和我爹是那样走过来的。丽丽姐和我表哥,有了暂时的痛苦,因为他们是真心真意地要在一起,那又是幸福的。”

“艳艳,你的聪明,和你的漂亮一样吸引人。如果你能多读些书,会更加让人喜欢。”

艳艳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不愿接受王鸣的那些话,她说:

“你怎么肯把我说的那么好,我没有做什么呀。今后不准再说我了。”王鸣被艳艳的话惹得呵呵地笑道:

“送你回去,还要得到你的同意;夸夸你,还要保证今后不准再说。唉,你表哥张晴给我的这个差事不好完成。”

艳艳呵呵地笑着,跑上前去。王鸣站在原地看着她:艳艳,什么时候,让我送你送到你屋里?再和道别?

他从后面慢慢地着着。

何丽丽在母亲面前,公开了她与张晴的婚事后,汪银珠对她管束起来,晚上不准丽丽出门。

到 了晚上,丽丽倚在楼上的栏杆边,望着前面的街道,希望张晴的身影,出现在后街里。见不到他,心里如猫抓似的烦,她在房里来回走着。过一阵,再来栏杆边,望去黑暗的街道。

上工的路上,社员们背的背,挑的挑,把家肥送到小谷溪的茶园里。张晴站在茶园边,发现社员中,怎么不见有丽丽。

艳艳、秋菊来了茶园,张晴问起,她们也不清楚,估计丽丽今天请了假,张晴心事重重地站在那儿,艳艳唤了他一声,张晴才不做声地离开。

下午收工,艳艳和秋菊在溪里洗着背篓,走来几个男社员,她俩提着背篓,出了溪。汪银珠在溪坎上扯猪草,她俩与她招呼着。秋菊说:

“艳艳,问问汪姨,丽丽今天怎么没来上工?”艳艳说:

“我不敢,汪姨有脾气,不好说话。”

想了想,秋菊也不敢去问,她俩笑在了一起,走上前去。

望着艳艳、秋菊离开,几个年轻人议论起队上的那些姑娘们,有人说:

“队上那几个姑娘,长得都不错。张晴捞得了个何丽丽,剩下的,不知道花落谁家。”

汪银珠听他们说出了何丽丽,她不走,看他们还会说什么。其中一个说:

“张晴追求何丽丽,不一定到手。”有人接上话道:

“是的,有几个城里的父母,愿意把女儿嫁给种茶的?要婆娘,去山沟沟里找。”

溪里出现了自嘲的笑声。刚才说话的那个,在大家笑后,说:

“张晴老实,要是我,先把丽丽搞到手,女人怕来蛮的。”

大家嘿嘿地大笑。其中有人说:

“那还了得?张晴也无那胆量,丽丽屋娘,像个母老虎,会饶他?”刚开始说话的那人说:

“女儿都是人家的人了,她还不答应?”

一个中年人,一直在旁边洗着,听着这些青年人说话,只是跟着笑。此人,留平头,个矮,小眼睛,年轻人都知道,他在大家中间讲话幽默,肯惹人笑 。这时,他插话道:

“你快莫说了,丽丽她娘听到了,她那身膘,那个猪娘肚,压都要压死你。”

溪里掀起了笑潮。这时,汪银珠快步来到了溪边说:

“宋福厚,你给我上来,你嘴吃粪了,是人说的话?今天,老娘给你没完。”宋福厚抬头到处看去说:

“怎么,她还在这里?”

说后,挑起粪桶,几步跳出了溪。爬上坎,看到汪银珠不会赶来他这里,回头哈哈地对她那里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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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里人见了,哈哈大笑。汪银珠变着脸,站在了溪边,对溪里溪外看着。

何丽丽心情不好,让母亲给队长请了假,在屋里做着家务。见到母亲进屋,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欲问她,想了想,她唤了声母亲,不再说什么。

汪银珠坐在堂屋里,一会儿又不耐烦地站起,走到桌边,拿起了水杯。何金峰回了家,汪银珠闷不做声地坐在那里,问了她,她不说,他没有再说什么。

艳艳见到弟弟妹妹进了屋,她端来了饭菜,一家人坐在桌边,开始用餐。

他们见汪银珠不高兴,谁都没有说话。

饭后,丽丽在收拾着家务,弟弟妹妹去了外面,丽丽对母亲看了一眼,似有话说,试了几次,没有说出。汪银珠进了房里,她才开口说;

“娘,我去陈蓝屋。”

汪银珠跟着从房里走出道:

“不准。我不管你去谁屋,出去了,再不要进屋来。”何丽丽一听,来了眼泪,哭道:

“别人屋的女子,都自由自在,只有你,把我关到屋里,我二十岁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我自己清楚,张晴,他哪儿不好?”

“你再说一遍?”

“你要怎么,由你。”

“什么?还嘴硬。”

汪银珠刷地走来了丽丽身边,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丽丽哭着,上了楼。何金峰从厨房走来,吼道:

“女儿这么大了,大吵大闹的,左邻右舍好听?张晴,他长相,人品,哪儿不好?”

何丽丽和母亲争吵时,张晴和王鸣已经来到了她屋门外。听到吵声,站在了一旁,张晴在着急,王鸣想到了田大妹,对张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张晴没有做声,他俩离开了何家。

过一阵,田大妹和王鸣他俩走来后街,他俩站在屋边,看着田大妹进了丽丽屋里。

此时,张晴的心情很乱,一整天没有见到丽丽,好不容易收了工,吃过晚饭,去了王鸣屋,请他一起来了丽丽屋这里,看看丽丽能不能出来和他见一面。现在不知道如何是好。痛苦地快要掉下眼泪。张晴在屋边走走蹲蹲。与王鸣很少说话。不时瞟向门口。

大约个把小时,田大妹出了何家。张晴、王鸣围上了她。她舒了口气,对张晴说:

“丽丽在她父母面前,发誓,说她非你不嫁。还有何金峰,还是那个口气,很看得起你这个小伙子。你放心,明天我再来丽丽屋。”

张晴看向木楼,房间已经亮起了灯。

张晴和丽丽的婚事这样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