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去挽志清的手,想了想还是收了回去。志清被她这个小小的迟疑,仰头大笑。他一把牵起湘琴的手,带到了自己的腋下,让湘琴挽住自己,他们一齐笑了。湘琴说:
“从前,我找茬子想你生气,故意刁难 你,现在我百依百顺了。”
“湘琴,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做得很完美。我们和战争较量了五年,你等我五年。我的一封撒谎的信,让你流了不少的泪。”志清话锋一转说,“那时,你也要来长沙的,是你父亲不放你。那时,你很想来长沙。这回,你不是来了嘛。”湘琴咕哝道:
“比孙猴子压在五指山还久。”志清嘿嘿笑道:
“孙猴子,它压了几百年。”
“它是猴,我是人。”
“但是,你想,我和大姐来长沙,是人拉的马车。你是等有了火车才肯来的。”湘琴把手甩开道:
“你这院校 大学生欺负人。年轻时,我说不过你,我,我,”
湘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做着用力的样子。志清知道她想要做什么,手在湘琴的拳头上再握住,头靠在湘琴的肩上说:
“你打,打几下。”湘琴抬头大声地喊道:
“你头靠在我肩上了。”
他俩呵呵地笑着蹲在了那儿。湘琴站起说:
“我真服了你这个湘西现代版土匪。”
她的话,令志清的笑声还没有停下。两人闹 了一阵,他俩在往前走着。湘琴说:
“孙校长那么有气质;有风度,长相也不错,年轻时,一定是一表人才。姐姐,从没有和我提起他。”
湘琴说起了孙正国,志清便和湘琴仔细地说起了从前。知道至今孙正国的心里还有着姐姐湘蓉。她说:
“心里接受了他,一辈子甩不掉。王绍箫也是一样;李雪春是个要几好有几好的女人,够王绍箫一辈子想到心里了。心里存在这个人,不是遗憾,有着苦恼,他屋婆娘在意这件事,所以,王绍箫见了雪春,招呼一声也不敢。”
“我们这一辈人,得到过各种各样酸甜苦辣的待遇。”
志清做出一下子摆脱了 的样子,显得很是快乐的在那里。见湘琴不做声,喊道:
“湘琴!”
“恩,”湘琴应着说,“志清,你喊我这一声,我心里感到很满意。”
志清走上前两步,再转回,面对湘琴说:
“因为你感觉到了安慰,安慰 在有声无声里。孤独的日子里,我常常在心里唤着你的名字,那样,好像我的身边,有你在和我说话。用那样的方式获得安慰。安慰在每个人的心里,是不可缺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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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琴与志清相视而笑。前面传来了音乐声,他俩的脚步,如踏在音乐的旋律里。湘琴感觉到周围多了一种浪漫。志清说:
“前面是音乐厅,每晚都有人在那里跳舞。走,去音乐厅。”
湘琴不由自主地往自己身上看去:脚上穿的是双布鞋;再瞧身上的衣着,一件灰色卡基布衣套件黑色布裤,在城里的人眼里,完全一个农村人打扮。所不同的是自己的这头短披发,没有了那种土气。湘琴摸着自己的头发道:
“月色与音乐交融的夜晚,这里的小道、草坪,斑驳的树影里,我和你散步其中。做梦都没有走在这么好的地方,今晚的时光多让人留恋。”
志清对湘琴看着,把湘琴的手握住道:
“留恋此时此刻的人是我。想想过两天你要回葫芦镇,但是,没有指望的等待已经不属于了我,很快你要回到我的身边;很快我会出现在常古城,出现在葫芦镇来见你。‘很快’这两个字带着我们的自由,在燃烧我的激情,让我像年轻人那样追着我心里的你。”
“志清,我也恨不得今后的日子,一天当两天用。葫芦镇,我还得回去。唉!这些年,你几乎与玉菡过着相同的日子。这些年,我心里断绝了对你的牵挂,和我的丈夫彼此相互照顾着对方,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却是有着快乐的。如果说,有思念你的时候,那也是没有负担的牵挂。还有玉菡,我也是无心的同情。而你们,为自己心里的人,煎熬着无数个日日夜夜。”
“今天,你的到来,了却了我一切愁苦。今后,我与你还有分别,但那分别,对我是喜滋滋的,真实的,有盼头的。”湘琴不住地点头道:
“我相信,你是有经验处理苦恼的人。”
湘琴的话,让志清甩头哈哈大笑,然后说:
“你来了,我的相思终于开了花结了果。没有你,盼望的日子无尽头。”
“想当初,我为什么要故意刁难你?再是后来,你为什么又要来信撒谎逃避我?没有这些 为什么,现在的我和你,说出的也不尽是这些遗憾。青年时,我们为什么不懂得?”
“为何要责备自己?你没有错。那时,我们都是少男少女,懂得什么?又知晓什么?你该耍野则耍野,该撒娇则撒娇。你那时,无比纯真、活泼又漂亮,时时控制着我内心对你涌现的好感,注定你是我一生捉住不放的人。直至今日,你我心里还是当初那时的你。哎,湘琴,如果我俩永远停止在十八岁,那龙顺礼怎么办?今生你欠他的一段姻缘,你如何逃脱?所以说,天生这样一个你,无论命运怎样摆弄你,你走你自己的,这已经很了不起了。你能冲破陈规陋习,再回到我的身边,这更让我心疼的不会放手。”
说了这一阵话,志清没有把湘琴的手放开。湘琴看着他,故意瞪他一眼道:
“这不是冬天,我的手没有烫伤你吧?”志清嘿嘿笑道: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