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富哥,你告诉我爹,说我们过几天回来。”古富觉得奇怪,问道:
“书运,春花,你们父母不晓得你们出门?”
“我们会回来的?”
“为什么要那样做?回来!”
田古富见他们没有应他,转弯已经不见了人。大梁忽然想到说:
“吕书运和孙春花可能私奔了。”田古富点着头,叹息道:
“我猜也是,他们到外面如何过?胆子真大。”
“有人敢和‘穷’字说‘不’了。”古富不理解地问道:
“怎么说?”
“当面几天,孙维宾大叔对我说过,吕书运给他爹说,要和春花结婚的事,他爹说,先让他哥吕书游结婚,过两年再办吕书运和春花两个的婚事。书运可能因为这样,决定带春花 离开丫窝山寨。终于有人有勇气这么做了。”
“你认为这是件好事?等下,书运娘要哭来找你的。”
突然,大梁想到了妻子姚金花,急忙说:
“我姚金花,会不会走到娘屋去?”
他话说完,人已经跑走了。田古富站在那儿,想着大梁刚才说的话。
李雪春从溪里回到了屋里,烦恼与心酸,让她坐在堂屋里发呆。诸多往事在脑海里出现,感到这个世界逼得她无路可走。艳艳在锅里洗着碗,母亲 坐着一句话都没说。她盛饭走来母亲身边,唤一声:
“娘,”
艳艳把手里的碗递给了母亲。看着母亲眼里含着的泪,艳艳也跟着流泪。喜泉不懂事,和秀凤在坪场上玩耍,跑到母亲身边,瞧一眼她,扑在母亲身上,唤一声母亲 ,把母亲手里的碗,送到母亲的嘴边。秀凤蹲下,看着母亲,点着头示意要母亲吃饭。雪春望着围在自己身边一双双水灵灵的眼睛,一转一转间的天真无邪,瞬间甩掉了心头的痛苦,把孩子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接着站起,唤艳艳带弟弟妹妹去寨上玩耍,她摆了碗,到坪场去扫落下的秋叶。但是,溪里那一幕,让她愣在了坪场上:想想自己对不住大梁,寨上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和大梁,说的像真有那回事似的?大梁是个正派人,怎么能冤枉他?姚金花会放过大梁。我今天不去工地,他们会觉得真有那回事,是自己在无脸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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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雪春想到了彭亮,拿起扫帚在坪场上一阵乱扫,边扫边说:“他怎么会做那事?他怎么会做那事?我想不通啊!我想不通!”
雪春蹲在坪场上哭了起来。
过一阵,她站起,拿把锄头出了门。
姚金花到工地上闹了一阵,回到了屋里,坐在床边哭了一阵,然后,到处乱翻,提着包袱往寨边走去。此刻,怒气难消:黄大梁,你护她,我还会饶你?坪场有吵吵闹闹,从没有动过手,今天,你动手打人,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走,你护她,你护她去!
姚金花走在寨上,一路抹着眼泪,一会抹着鼻子。到了寨口,姚金花有意回头,往后面看去,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大梁在这时,成了她心里一块割不走的肉 ,很他又有着他:我走了,大梁他会追来吗?怎么想走,也想他来?我是恨他的!
想到这里,姚金花走去的步伐是坚定的,她回头再看了一回后面。后面什么也没有,泪上了眼眶,边走边揩着。
“金花!金花!”
终于,后面传来了黄大梁唤她的声音,刚才还在伤心的她,这阵,强硬地对自己说:来追我,有什么用?回娘家,我铁了心。
姚金花的心里委屈又愤恨,同时对家又有着难舍,这些搅得她情意绵绵又伤心痛怀。但是,她犟着仍不停步。
黄大梁呼唤姚金花的声音,李雪春在菜园里听的清楚。心想他们是不是因为我在吵架?金花可能是相信了那些话,气着要回娘屋。她娘屋走二十几里便到了,看那样子,准是奔她娘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