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亮唤了她,王小桃走到彭亮身边说:
“师傅,你进城来了。”
“嗯,来背粮回丫窝山寨。”
“过得好吗?”彭亮勉强一笑道:
“还行,你呢?”
“邵建飞调去外单位了,我现在是车间主任。”
彭亮知道后,祝贺她。王小桃谦虚地说:
“全得师傅授我手艺,手艺高超,才是硬本事。来了常古城,到我屋里去吧。”
彭亮婉言谢绝了王小桃,见她跑去了副食品店,很快跑来,提一袋拿牛皮纸包好的礼物,递给了彭亮,不等彭亮开口,王小桃边挥手边说:“带给师母和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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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王小桃,彭亮和田古富走进了百货大楼,彭亮对田古富说:
“做裁缝,离不开这里。这是我要来常古城的一个愿望。”
田古富和彭亮站在了缝纫机旁,他们对柜台里的缝纫机看着,田古富有了购买的欲望。知道二花裁缝基本学到了手,他与彭亮笑着,两人笑出了寒酸的样子。于是,田古富和彭亮上了二楼说:
“你癫酒,欠了些账,怎么没有卖掉你那台缝纫机?”彭亮幽默地说:
“想卖东西,都是在自己还没有醉时,刚才你看缝纫机时,给农村人卖牛是一回事。”
田古富笑了,他俩站在 柜台前,看到崭新的布匹,摆在玻璃柜台上。彭亮手在上面抚摸着,自言自语道:这花布好看,想买一段给雪春做件新衣。
“我也是。二花喜欢打扮,却没有条件。”
他俩同时叹息一声,又同时相视地笑了笑。
他们下楼,碰到了吕连翠她们几个女的上了二楼。他们招呼后,彭亮和田古富却去了他昔日的住处。彭亮和田古富来到 了自家门前,站在门外,彭亮说:
“这是我屋,已经另换屋主人了。”
田古富听他说着,一面不停地点着头。彭亮舍不得离开,对屋壁、屋檐望了又望,要离开时,符忠出门,手里拿把锄头,见到了彭亮,高兴地说:
“彭亮,来了。”彭亮点头应着,他瞧着彭亮说:“瘦了,晒黑了。瞧我,也是一样。今天来了,住在我屋里。”
彭亮对符忠说明了来意。问道:
“拿把锄头,准备去哪里?”
“你徒弟李贵,还记得他吗?”
“记得,我正要去看他,他还在那墙边蹲着?”
“唉!”符忠叹息一声,手在彭亮面前摆了摆说,“昨天夜里,李贵落气在那墙角边,今天下午去埋。有父有母,下午才准出殡。怎么见到过你的人,没有对你说起李贵?”
彭亮没有回答符忠,他低着头。使劲地摇着,成串的泪滚落。符忠握着锄头,离开时说:
“人都去了,彭亮,你不要难过。已经折磨了他这几年,眼睛闭了,李贵解脱了。你今天没有回丫窝山寨,到我屋里来,我现在得去帮忙,送李贵上山。”
符忠把手摆在了彭亮的肩上,他走去了。
田古富扯了扯彭亮的衣服,得一阵,彭亮泣道:
“李贵!李贵!我正要去看你,得到的是你的噩耗!”
彭亮悲痛烧心,站立不稳。接着锣鼓和鞭炮声,从后街传来再远去。他顿时捂着头,鞭炮的爆响声,让他头欲炸裂一般,朝那方向猛追了几步,他刹住了,仍然捂着头,看着田古富,欲向他求救。田古富安慰着他,一边推他去粮店。
他捂着头,往一边跑走了。古富去追他,在转弯处没有见到彭亮,往副食品店瞧去,彭亮站在柜台前,手握酒杯,一口口地在 往嘴里灌。售货员不认得他,她量一杯,彭亮喝一杯。在一边暗笑彭亮有酒量。待田古富走近时,彭亮已经喝够了。古富扯了扯他,彭亮把他一推,田古富被彭亮推得倒退几步。售货员这才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