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琴姐,在想什么?”湘琴看着田大妹说:
“我们三人,都有在朝鲜打战的亲人,”她指着雪春说,“她的是未婚夫;我的是对象,大妹姐,你的是丈夫。”说后,抬头望向天空:“我的他牺牲了。”田大妹心事重重地说:
“有时,我从梦里惊醒,担心有山会断脚断手,会不会死了。想着想着,一个人哭了起来。我想他回来,完好地和我见面。”雪春马上说道:
“大妹姐,我跟你一样,我也是你那么担心的。希望我徳虎回来是好好的一个人。”田大妹“唉”地一声说:
“女人;结了婚,有了对象,不同 了。他的一言一行,你都会在意。有些男人粗心,做事随便,做女人的得填补他的这些不足。那些一点点,一滴滴,男人看不上的事情,女人要做得周到,有些还是非做不可的。双方性格一天天慢慢的揉和,彼此之间,越来越离不开谁了。做事,再累也不觉得累,再苦也不觉得苦。”雪春听出了其中的味道 说:
“照你这么说,两个人在一起也不容易。”湘琴笑道:
“你以为有一张秀气的脸,穿一件花衣裳,扎一对长辫子,自己标准了,我俩还没有走到大妹姐这一步哩。”起初,她们忍住笑,后放开了她们的嗓子。
她俩把大妹的背篓提起,让她背上肩。她说着感激的话,一边走下坡去。
湘琴 在背篓旁边,扯一根狗尾巴草,拿在手里打着转。雪春走来,很有心事地坐在了路边。湘琴站在她身边,弯下腰说:
“雪春,怎么不说话?刚才大妹姐说的话,让你有了心事。”
“我在想,如果你结婚了,你的日子不会有那么难吗?”
“是在说你自己吧?你徳虎哥把你看成像他妹妹,他会让你吃苦吗?”
“那你呢?龙顺礼才进你家,在家里忙里忙外,谁见了都羡慕。”
“噢,那你是在想徳虎哥,这回,我说准了吧?”
“我也有大妹姐的忧虑,在心里希望徳虎哥,归来时,哪里都好好的。我做梦时,都是好梦,我都从梦里笑醒。我和徳虎哥,还没在一起过日子,我常想与他如何如何地生活。你说,今后,我和徳虎哥,会有我想得那么好吗?你说,徳虎哥会带着残疾的身体回来,还是,他,他、、、、、、。”
雪春不敢往下想,使劲地摇着头。湘琴的手摆在了她的肩上,摇了摇她几下道:
“你呀你,乱想什么呀。怎么不对我说说龙顺礼?你徳虎哥和你,从小已认定了的婚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