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爷,我也是这样打算的。”
他们把徳虎和雪春喊到当面,告诉他俩明年结婚的日子,徳虎望着雪春笑了。杨炳江说:
“三婶,解放了,是新社会了,你喊我老爷,说明天底下,还剩我一个人没有解放,那我会过得很痛苦。给孩子们叫我一声‘大叔’,要么直接喊我姓名,这样的称呼才有新意。三婶,你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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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听到杨炳江一番话,不住地点着头。才想到自己对杨炳江的称呼是该改了。于是,她再唤一声:“杨大叔。”这时,杨炳江调着腔儿地应了。兴致勃勃地说:
“三婶,今天是好日子,两个孩子订婚,我们喝上了新社会第一杯喜酒,高兴啊。”湘琴站在桌边说:
“徳虎和雪春的婚事,选在明年的秋季,那是解放后的第一个收获的季节,到时,家家谷粮满仓,欢笑满堂。”湘琴说后,将筷子在空中旋转几下,堂屋响起了阵阵笑声。
到了下午,三婶他们要回丫窝山寨去。和杨炳江一家人告别后,雪春和湘琴送他们去了南门桥。
桥头,三婶对雪春交待着话,她点着头,泪滴往下滚落。此时,徳虎说不出话来,他将头高高抬起,要么对雪春看一眼。要离开时,他说:
“雪春,解放了,走到哪里都不怕了,我会经常来常古城看你,莫哭。到湘琴家再住一段时间,明年,我们就在一起了。”
雪春点着头,徳虎站在她面前,给她揩着泪,雪春哭道:
“徳虎哥,你要经常来常古城,来赶场。”
徳虎答应着她,对她俩挥挥手,走去了桥那头。她俩站在桥头,目送他们上了半坡。
晚上,暗红的油灯光下,湘琴在书桌边看书,雪春挨床坐着,在理手里的丝线。房间很小,书桌摆在窗下,正对着床,旁边有个衣柜。雪春将手抬起,欣赏着丝线斑斓的颜色。湘琴看到她笑眯眯望着的样子说:
“那丝线莫是徳虎,笑成了那样。”湘琴这么一说,惹得雪春抬头笑起。湘琴说:“徳虎来了,你又不敢到他面前放肆地笑放肆地开心。温柔的让徳虎恨不得你时时刻刻都跟着他。你那丝线,早已准备在柜子里,他来了,你终于动起了手。你呀你,见了你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