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洋,这是真的。你们不知道吧,眼前这位大姐,还是镇长的千金。”这下,孙老师和郑洋的目光投向了湘蓉。孙老师说:
“想不到,真想不到,你父亲允许你违背他,和当今政府作对?”这时,郑洋神秘地望着湘蓉说:
“这么说,大姐是个危险人物。也就是说,你是他们要抓的那个人。”志清马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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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洋,你怎么清楚这些?”
“我表哥在他们的队伍里。我舅舅知道后,坚决反对。最后与我表哥断绝了父子关系。我舅舅家很富有,在城里快铺,开工厂。他希望我表哥帮他做生意。有一天黑夜,表哥跟一支队伍走了,之后,来信说,他已是一位正规的军人了舅舅气昏了。因为,他经常和一些政府官员往来,他恨我表哥的选择。我也不想读书,想到我表哥的队伍里当一名军人。可是,我又不忍心违背父母的意愿,父亲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我这里。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我必须在学院里完成学业。大姐,你还是一位千金小姐,竟有这般的胆量,走出你的家庭,真的了不起。大姐,如有需要我郑洋帮忙的地方,你尽管来找我。”
“谢谢,谢谢你们的支持。我们队伍欢迎你们,也需要你们这些有知识的青年。”
杨湘蓉为大家讲起了当前的形势。孙老师坐在她的旁边,对她的谈吐深感佩服,这女子,要是生活在父母身边,过着舒适富贵的日子。而现在,为事业投入在恐怖的较量里,何惧生死。对她的抉择,让人实在无法理解。
他想到这里,敬佩之意再度萌生。他起身,站在窗前,再回头对湘蓉看去,他发现,她眼睛转动的瞬间;让人看出他的聪明、机灵,那眼神还能镇住人。这时,郑洋问道:
“大姐,你是怎么走进你们队伍里的?”
“我刚进女子院校那年,学院组织学生上街示威游行,罢课。后来,经人介绍,现在的身份,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子。”
“你们队伍里,年轻人很多吧,我也想加入,你看行不?”郑洋认真地看着湘蓉说。
“告诉你,我的对象;他大我三岁,他是一位很有经念的队长。”这时,她抬起头,看着头顶,似在压住在家情绪一般。郑洋很好奇,问道:
“他能指挥战斗?”湘蓉朝窗外看去说:
“他牺牲了。在常古城;我家乡执行任务时,他无意受了伤,为了不拖累我们,他主动留在后面牵制土匪,在一座山头,被土匪给烧死了。”
郑洋听后,猛地站起。怔怔地望着她,眉头扭成一团。志清也睁大着眼睛注视着她。孙老师更是愕地看着她,原来,她心里已经有了人。看她脸上的痛苦,她与他肯定感情很深。然而,却没有掉一滴泪。都说,眼泪是女人最脆弱的表现,在湘蓉身上却看不到。倒是像冲在队伍前头的豪杰。湘蓉稳住了自己,对志清说:
“等一会儿,给我找一套衣服,身上的衣服太脏了,走在路上不雅。”
田志清应着,很快出了门。郑洋走到窗边,见外面下起了雪。雪花,像天上与人间说话的符号,一朵一朵地落在人身上,眼睫上,贴在窗户的玻璃上。此时,郑洋知道湘蓉要准备走了,他心里像有什么东西被攫住了一般,对湘蓉看去。见她也走来窗前,对外面瞧了瞧,郑洋问道:
“真的要走?”
湘蓉应着,开始为自己准备起来。她取出枪,擦了擦,再与孙老师坦然一笑。孙老师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知道是留不住她的,平静地说:
“是要走了?”
“是的,先生。这回,得你和志清相救,我感激不尽。在这里时间长了,会连累你们的。”她转而一笑说,“虽说是走了,哪天那晚又出现在你们面前,也说不定。”
“但愿如此。”孙老师叹息一声说,“这心里有些舍不得你走,相信我们会有见面的时候。能认识杨小姐是我的荣幸,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我相信你的离开是暂时的,希望哪天那晚,你来敲我家的门。随时恭候你的到来。”
郑洋暗想,先生的话,真是话里有话。似乎是在向湘蓉表露他有意于她。他看到湘蓉的目光,很快从孙老师那里离开,说明她已经听懂了孙老师的暗示之意。刚要开口说什么,田志清在门外敲门。郑洋去开门,志清进屋,站在湘蓉面前,递上手里的衣服。她接过,去了房间。
过一阵,湘蓉从房间里出来,朝他们示意身上穿的学士服,挺神气地看着他们。双手插进衣服的荷包里,伸进荷包里的手,拿出来一样东西说:“丝帕。”湘蓉一眼认出手里的东西,知道它的来历。朝志清看着。他赶忙说:
“急急忙忙的,我忘记拿出来,这是湘琴送给我的。”湘蓉说:
“我在你先见到这丝帕。”志清说:
“是吗?我换衣服时,每回要将丝帕取出来,再放到下一件衣服荷包里。这样,我会和丝帕见上一面。”
“当初,我见到丝帕上面的图案,发现湘琴还有这般细腻的心里。谁能想到,设计丝帕上面图案的人,是一个有几分野性又大方的千金小姐。那时,她对你的态度我一目了然。我和她在说到你时,她羞羞答答的笑容,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