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琴奔跑时,绸衣和辫子抖动着。两个长得俏丽的姑娘,甜脆的笑声一阵接一阵。河边洗衣的妇人,朝她们那里看着。
跑了一阵,谁也没有追上谁。站在一起喘息着,俩人的手相互搭在一起,噗嗤地笑一阵。慢慢地地朝河边走去。
碾坊这处水域是片水塘,她俩常来这里,湘琴牵着雪春,她又来了鬼主意,说:
“刚才没追上你,我不服气,现在我们打水漂,谁漂数少打谁的手掌?”她想到了在丫窝山的溪塘里,和德虎哥在一起打水漂。但每回都是德虎哥赢。同湘琴比她心里有数。
河面上,一块块石片连环飘动,迸出朵朵水花;泛起层层水波。两个姑娘站在河边,身着淡雅的衣裳,微风轻拂,吹动起她们的衣裳,像两朵花儿。谁输谁赢,她们都会欢呼起来。湘琴漂出了七漂。
轮到雪春,她漂出石片,碰击水面,迸迸飘动。石片在清澈的河水里白晃晃地下沉。
湘琴拍手欢呼,雪春得了四漂。雪春乖乖伸出她的手,求饶轻打些,湘琴毫不客气地在她的手掌上打了三掌。湘琴望着雪春泛红的手掌,格外开心,输了赢了同是一样的笑容。
湘琴牵着雪春的手,沿河边走着。前面,碾坊大伯蹲在碾坊旁,朝她们这里看着。这时,银杏站在河柳树下喊道:
“二小姐,婆婆唤你.”湘琴应着,雪春往前方看着说:“鸟儿要进笼了。”说后,雪春转头看着湘琴,见她这阵子在尽情在放松自己,此时的脸瓜子多漂亮!多吸引人的。
她们来到了跳岩边,湘琴先过跳岩,雪春跟在她后面,看着湘琴扭扭歪歪的,忍不住要笑,湘琴跳到了银杏站的堤坝下,见她几步上坝去了大门口。雪春和银杏站在一起,见碾坊大伯在碾坊里,查看碾子碾过的米。雪春问道:
“银杏,碾坊大伯,他是一个人过吗?”银杏说:
“碾坊大伯已三十多了,孤单一人;沉默寡言,极少与人说话。到杨家当长工有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