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个脸给谁看呢?我不用你守了。” 说完,帕郎亚气呼呼进了帐篷。
气得岳维坐在帐篷前生闷气。
也真怪,与自己纠缠的女人,都拿自己当冤大头,与巴力士纠缠的女人,都拿巴力士当老公,人比人气死人。
“有本事,你坐一夜。” 帕郎亚从帐篷里探出头来说。
岳维不理她,因为生气已经睡意全无,索性坐下来练气修身,帕郎亚也不再管他。
一滴露水从长草叶上滴落,砸在一朵小黄花的花瓣上,小黄花被砸得颤动一下,还是把露水接住了。一个身影就在小黄花的身边晨练,这里离营地有千米之遥,不时有猛兽的目光盯了过来。岳维不理不睬,醉心于自己的晨练,腰中有枪,心里不慌,真要有野兽过来找麻烦,正好练练枪法。
天地忽然为之一暗,这是黎明时最黑的时候,岳维刚刚收住身形,一个身影悄然而至,岳维对来人说道:“早啊,比里尔先生,想不到你也有早起的习惯。”
比里尔冲岳维点下头,说:“我喜欢早起散步,怎么样?陪我走走。”
岳维没说话,跟到了比里尔身边,比里尔看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去。岳维可没有早起散步的习惯,对于比里尔的这种习惯,有种怪怪的感觉,以比里尔的年龄,早起晨练应当更合适一些,年轻轻的,散哪门子步嘛!再说就算有这种习惯,那也应当是在家里,在这草原上可不应该玩这种潇洒,要知道草原上那些掠食者,都选在凉爽的早晨捕猎,现在正是这帮猛兽最活跃的时候,相对于那些一跳八丈远的羚羊斑马,人就笨得多了,谁知道那些野兽会不会选中他们这俩个软柿子下手。
岳维打起精神观察四周,比里尔却随意得象在自家后花园里一样,这份洒脱让岳维实在佩服,岳维心想:这比里尔身上,肯定有过人之处。
不过倒也没发生什么意外,也许那些捕食者的捕食计划中,并没有这俩个外来者。不过岳维也发现,比里尔并不往有食草动物的方向走,并保持远远的距离,那些捕食者的行动都是围绕食草动物进行的,相对来说,远离了食草动物,也就是远离了危险。
天渐渐亮了起来,草原上每天都发生的杀戮,在视线所及之处上演。比里尔并没有看这些,而是把目光望向太阳升起的地方。他忽然略扭下头对岳维,说:“你们Z国功夫真不错,昨晚你的表现真优秀。”
岳维淡淡的说:“收拾几个小杂碎,随便一下就行了。”
“随便就这样厉害,我真不知道,你这究竟是在谦虚还是骄傲。”
“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一直想见识下Z国功夫的过人之处,有时间我们过过招。”
敢情是来约战,岳维点点头,表示同意。能会会这位神秘者的功夫,也是一件幸事。练武的人都有通病,碰上好手都想较量一二,不然心里会痒痒。 岳维正值年轻气盛,自然也不能免俗。
比里尔露出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换了话题继续说:“我知道当年岛国人对你们Z国进行了侵略,犯下了滔天罪行,是否因此你们两个民族结下了仇恨,以至一见面就互相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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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维略仰头,看着刚出升的太阳和被太阳染红的东方天空,顿了一会才说:“我们是地球上最宽容的民族,从不记住别人给我们留下的仇恨,当年岛国战败时,我们也没有人去难为他们,他们可以把我们的婴儿挑上刺刀,我们却收养他们遗弃的孩童;我们想与邻为善,他们却念念不忘当年侵略所得到的好处,我们的宽容善良,被他们理解为软弱可欺;这三个岛国人,简直就是从一百多年前穿越过来的,开口Z国猪,闭口Z那人,哪个有血性的Z国人能受得了,我们是善良,但绝不可欺,如果他们藐视的是我个人,我可以忍,可他们藐视的是我们整个民族,我没法忍。”
比里尔拍了拍岳维的肩膀,说:“宽容和忍让是Z国人的美德,可一味的宽容和忍让,势必会被人解读成软弱,软弱自然就会有人来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