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次偷袭不仅没有得手,而且还死了两个喽啰。不过达乌德并没太往心里去,这和海上打劫没什么区别,不可能每一次都成功,死两个人更不算什么,抢劫就不能怕死人,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成。
坐在达乌德前面的班格罗铁青着脸,粗黑的浓眉紧蹙着,眉心两道如剑痕的深壑虬结的拧到一起,他一言不发,用力咬着下嘴唇,瞳孔紧缩眼睛眯成一条缝,仿佛随时准备冲出去撕咬猎物的黑豹。尽管达乌德并没有责怪他,但前面乱成一锅粥的形势,已经让他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班格罗自认为计划很周详,也知道琼斯这伙人只有五支长枪,本以为今早会轻易的将这伙人一举绞杀,然而这伙人在受到突袭下,跑的竟然比兔子还快,等自己的卡车开上来,琼斯已经绝尘而去。
为了此次偷袭,他们折腾了一夜,怕汽车马达声惊动草原上动物,从而引起对方警觉,选择摸黑徒步走了二千米,半路上遇上不躲道的,还有要来占便宜的狮子鬣狗,一律用强光手电给致盲,本以为万无一失,结果还是被对方发现逃跑了。自己打了一枪,本以为十拿九稳,居然没打中,反被对方一通乱枪打死两个,当然这也不能全怪自己,只能怨情报有误,谁能猜到对方的破货车居然是装甲车。
班格罗可以为自己的行动失败做自我辩解,可手下那帮海盗却不这么看,仗打胜了,是你有本事,仗没打好还死了人,就是你指挥无能,堂堂的白面煞星,拿着高薪,就这个本事,我们凭什么非得服你?
后果就是达乌德的脸更黑了,总指挥就是自己,海盗们骂班格罗,很有指桑骂槐的嫌疑,这帮东西打仗不行骂人行,早听班格罗的用雇佣兵就好了。
达乌德下令追杀上去,对方就剩下五支长枪,过了这个村,可真就没有这个店了。
被卡车碾压过的枯草,留下清晰的车辙痕迹,照着车轱辘的印追就是了,他们还能跑上天去?
枪声在清晨寂静的草原上传得很远,正在晨练的岳维也隐约听到,他忙开着皮卡循声追去。
达乌德的跟踪追击,使车辙痕迹更加明显,岳维追起来也更为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