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煊手下的那些产业,也没有一个会录取他。
而对整个长安而言……被凤巢嫌弃的人,那就是有才无德之辈,就算有所心动,谁又会冒着得罪正阳公的风险,赏那人一口饭吃呢?
那个人的最终下场,就是灰溜溜地离开长安,甚至都没去洛阳,而是远赴句州,看看在那里能不能讨到一口饭。
“你是知道规矩的。”武珝缓缓合上眼,“凤巢容不得这些东西。”
侍女凄惨落泪,但她不敢哭出声来,自家武姑娘最讨厌的,就是人哭哭啼啼的,出了什么事,不想法子去解决,在那掉眼泪能有什么用?
“东西交出来,铜子到善堂去,金子拿给他们试验去。”武珝面无表情,冷声吩咐起来,“待会儿出去,把那人给带过来。”
“我倒要看看,哪位敢这么大的胆子。”
侍女哆嗦着扶着墙站起来,能够在凤巢里工作,这可是多少人梦寐求而不得的机遇,自己侥幸被武珝看中,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贪念,就把这工作给丢了。
她失魂落魄地出去。
格勒尼玛有些惊疑不定,为什么叫自己进去…脸色会是这样的?
总觉得刚才那短短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对自己很不友好的事。
他胆战心惊地走进去。
见到武珝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格勒尼玛硬着头皮开口:“小人吐蕃商人格勒尼玛,见过武娘子。”
武珝没理会他,只依旧闭目养神。
格勒尼玛也不好继续说话,只能这么站着,紧贴着墙角,不敢吱声发出一点动静。
期间有人送文件给武珝,武珝也起身处理,可处理后,依旧是没有正眼看格勒尼玛一眼,直到屋子里的时钟响了起来。
武珝出门吃饭,还是没有理会这个人。
格勒尼玛尴尬地站着,熬过这一段艰难的时间,直到武珝慢悠悠地从同福食肆吃饭回来,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眼见着还不准备理会自己,格勒尼玛又硬着头皮,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小人恳请武姑娘原谅。”
武珝半眯着眼,俯视着瞥了他一眼:“原谅什么。”
“小人不该贿赂那位娘子。”格勒尼玛磕了个响头,“小人实是想见着武姑娘,为武姑娘效犬马之劳。”
“你是那个吐蕃的最大的商人?”武珝突然抛出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