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中州城,天君乾德宫偏殿。

天君赵崆端坐于龙椅之上。

太子赵卓和二皇子赵越齐齐谨见跪拜。

“赵卓、赵越,你们都起来吧!赐座!”

“谢父皇!”两人齐声说道,随后起身坐于下方两侧。

赵崆看着眼前的两个儿子,心中暗自欣慰。赵卓英俊潇洒,气质非凡;赵越风度翩翩,温文尔雅,都是他的骄傲。

“近日北州战事吃紧,突厥屡屡犯我边境,朕欲派你二人前去平定乱贼,不知你们意下如何?”赵崆语重心长地说道。

“儿臣愿往!”赵卓立刻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儿臣也愿为国效力!”赵越紧随其后。

赵崆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甚好!不愧是我赵家男儿!此次出征,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轻敌冒进。”

“儿臣遵命!”兄弟二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窗外,阳光明媚,一片生机勃勃。

表面上的兄友弟恭,父慈子孝不知能维持多久,而在这大墟王朝百年基业的宫庭之中,有关私欲和仇怨的争斗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慈心殿,太皇太后傅心柔端坐凤椅,她柳眉凤眼,面容端庄清秀,可是肤色苍白,唇色发青。

此刻她正担扰的对毕恭毕敬站在她面前的太子赵卓说,

“阿卓啊!你假传圣旨之事,天君可有责罚你?”

太子赵卓云淡风轻地回答太皇太后,

“母后毋须担忧,天君并未提及此事,想必我那皇弟也并未向天君告御状。”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说,

“阿卓啊!你为了救顾臣相的千金假传圣旨,实在太鲁莽了,好在天君不再追究此事,否则母后也保不住你这太子之位啊!“

赵卓依旧用平静的口吻对太皇太后说,

“母后,孩儿思虑再三,才决定这样做的。

前不久,在孩儿至阳之身,阳火攻心那日,孩儿曾被姜太傅骗至巨莽山的龙水潭,那日孩儿中了二皇子的噬魂针,差点死于非命。

是顾臣相的女儿用烧仙草为孩子堵住了噬魂针的伤口。

孩儿救顾府千金,一是为了报恩,二是为了出心头之气。

孩儿手中已经掌握了二皇子赵卓伤我的证据,噬魂针要用七七四十九个亡魂才能淬炼而成,此等阴毒的方法,二皇子也不知从何处学得。

不过,此次北州之战,他也要随我一同前往,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毕竟二皇子一贯以来都是养尊处优的。”

“此次北州之战,确实危险重重。”

太皇太后一脸愁容,“但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切不可感情用事,一切以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