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王师此前便屡次征伐吴越,但却依旧没能攻克一城一地,此是因为吴、蜀二地唇齿相依,凭依其山水险要阻隔之故,亦是因为彼二国尚有陆议、诸葛孔明等能臣良将之故。因此此时伐吴,只怕难以攻拔。
不仅如此,年前陛下便劳动士兵,驾龙舟而远涉江湖,每日间便耗费千金,国中已白白消耗了千万财力。
古人有云:兵者,凶器也,不得已而用之。况且陛下近日来龙体欠安,故微臣以为,此时……”
就在这时,曹丕再也无法忍受鲍勋的“胡言聒噪”了。
“够了!”
天子一声咆哮,整个朝堂上的王公大臣们的心脏立刻为之一震。
鲍勋也不再言语了。
此刻,曹丕已然花白的胡须正在微微抖动,而他原本端坐在龙案旁的身躯也因怒极在不住的发颤。
“鲍勋!朕的身体,朕自己知晓,用不着你在朝堂之上诅咒朕!”
鲍勋一听这话,即便胆子再大,也已顶不住了。毕竟“诅咒天子”这样大的罪名,自己就算有十条命也担当不起。他立即跪伏于地,向皇帝请罪:
“陛下息怒,微臣触怒陛下,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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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见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