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全宝则是站起身来回走动,半晌才说话,
“若真是如此,这丹阳城里只怕是敌是友不到关键时刻,我们根本无从查起!”
“怎会是无从查起,”
源净是直来直去的脾气,
“便从这私酒案查起,把这些人一锅端了,那不就顺藤摸瓜把所有人查出来了?”
“时间!”
柳瑒说道,
“哪里有时间能把这事情查清楚了?这伙人随时都会再下手,可如此大案,岂是能轻易有个了结的?”
“何止是时间!这等牵动全国的大案,便是中枢相公们也是无能为力,除非是天家亲自主持,可是如今局面,谁还能顾得上此事?!”
芦颂摇了摇头补充道。
“那怎么办?岂不是坐以待毙?”
源净不耐烦了,没好气的说道。
倒是一直没有说话的三娘,莞尔一笑,却也没出声。
只是这便让三郎都看在眼里,看着三娘这番模样,便出口相询,
“三娘,可是有了什么好主意?”
“我哪里有什么主意,便是带着耳朵听大家的。”
“三娘,咱们这里面没个谁高谁低的,所谓集思广益,你有什么话直管说,看哪个敢小觑了你!”
雷厉和和气气的说话,来为三娘打气。
“那我便说两句,只是我见识少,大伙儿可别笑话我。”
“哪个敢笑话你,还不怕被。。。”
眼看柳瑒口无遮拦,智全宝一把搂住他,
“能笑话三娘的也就是你小子,我先把你搂住了,待会儿一把丢你下泥塘子里!”
二人趁势打闹一起,倒是把方才的沉闷局面搅动的活跃起来。
三娘也不着急,等众人都将沉闷之气挥远了才开口道,
“小妹便说说我的想法,其实这等事确实匪夷所思,也是十分棘手,而之所以棘手那便是说句不中听的,那就是真把这桩事情当成咱们自己要解决的事务了。小妹我是刺奸中人,整日里不是盘算外面人,就是寻觅谁在盘算咱们,真若是发现了惊天逆案,该当如何?那不成还自己单枪匹马的赴死不成?”
她看出来诸人是当局者迷,如今已经拿话点拨开了,
“凡是有急有缓,做事当知进退,若是做官咱们总也讲究个上下有别,县令便是操县令的心,若是他操起了相公的心,那相公该当如何?相公若是不安其位,天子又当如何?天下又当如何?”
“那咱们就这么隔岸观火了?”
“六师兄这话就说岔了,”
三娘驳了智全宝的意思,继续说道,
“咱们如今明面身份是经抚司和应天府的官差,而整个丹南官场都将咱们视作承公心腹。就好比咱们乔装打扮,你真面目是谁不重要,别人眼里你是谁才是关键,若是咱们还把自己当做与此毫无关联之人,只怕这辈子也与官身无缘了。”
三郎点了点头,接过了三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