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在!”
“大军开拔,粮草先行,眼下军情紧急,本相命你二人速将三万石粮草运至庸州城内,只给你们七日时间!”
“遵命!”
两人大声领命后,接过法鞅发给的调粮令牌,转身出了大帐。
一旁的孙秀石见此,俯下身子问道:“相国大人,如此重要的事岂能交给这两个降兵?
属下见二人眼神飘忽不定,想必来历不简单,还是堤防一些的好,不如让属下命人去监视他们?”
“不必!”法鞅在火盆前烤了烤冻僵的手,“本相倒想看看此二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投诚,即便有意外,
损失的也不过几万石粮草,对我大军北伐不会有太大影响,准备一下,明日秦宗权便要先行出发,
保证他能在赶到庸州城后,不会因为军中缺粮而祸害城内百姓。”
说完,将那张“密报”丢入火盆,转眼便化为灰烬。
……
另一边,天都城内,赵苍终于回到了家中。
眼下他们的房子家徒四壁,八面漏风,值钱的物件也全都被人搬空了。
但看到自己的父母还在,赵苍心中总算淌过一丝暖意。
可一看到年迈的二位在屋内烧着干柴取暖冻的瑟瑟发抖时,顿时鼻子一酸,流着泪跪倒在二老身边:“爹,娘,我回来了!”
赵父赵母一听,立马回过头,干瘦的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惊喜。
“孩子,你可算回来了!”
“爹,娘,你们受苦了!”
三人顿时抱头痛哭,良久才依依不舍分开。
看着清冷无比的破屋,赵苍忍不住问道:“爹,娘,家里怎么这样了?”
“唉~”
赵父闻言长叹一声,赵母则是别过脸去,悄悄擦掉伤心的眼泪。
“因为我们是贱籍,官府便说我们不配享有人用的家什,便一股脑全收走了。”
赵苍闻言,不由捏紧了拳头,而后说道:“爹,娘,你们等着。”
说罢起身来到屋外,将法鞅赏赐的五百两银子抱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