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平时哥几个里就属他嘴最臭,这下好了,骂人骂的了遭报应了吧……
“哪个?”
高龚也没功夫跟他嘴贫,张口就问是哪颗牙齿。
“这个。”
牛满仓手伸进他嘴里按了按那颗坏牙。
“这个?”
高龚伸手摸到,挑眉疑问。
牛满仓点了点头,“嗯……”
话音刚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看高龚心一横,那手就跟钳子似的生生将坏掉的牙齿拔了下来。
高龚可真够生猛的,生生拔下一颗牙齿吐了口血水,就跟没事人似的,牛满仓整个人都看傻了……
谁知高龚那么埋汰,拔了坏牙竟朝牛满仓扔去恶心他……
“你真埋汰……”
牛满仓闪身一夺,随后捡起那个坏牙转身就扔到了箭楼顶瓦上。
“俺娘说,掉了牙得扔房顶上。”
牛满仓撇了撇嘴,开口言道。
“穷的叮当响规矩到真多,扔房顶上去干啥?”
高龚调侃了一句,用力咬了一口杠头,这下好了,总算舒服了。
“俺娘没说……”
一提到老娘,牛满仓心气一下没了,话语也落寞了许多。
“等仗打完了,俺陪你回家看俺娘。”
“当时候兄弟再给你凑点份子说个媳妇,你看咋样?”
高龚嬉皮笑脸的,勾肩搭背好不让人厌烦。
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句句真情实意。
牛满仓同他一样都是河北路真定府人。
只不过高龚是常山的,而牛满仓是栾城的。
但说来离的也不远,归乡时二人也是同路。
早前二人就曾允诺,待有归乡时,定要去到他家,饮上一壶老酒,拜一拜彼此父母。
也不知这个承诺何时才能实现,但不管是高龚还是牛满仓,都深信那一天总会到来。
二人正说着话,金军大营没却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