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张元彪说道:“所售卖火炮军舰与我军制式一样,万万不可以次充好。这郑家人猴精着呢,大家第一次合作,还是要让他们尝到甜头。”
“是。”汤敏放下小本子,担心地说道:“郑家在南边拥兵数万,他们的水兵那也是非常悍勇,我还审问过抓到的俘虏,他们的战斗力也不能小觑,甚至时常与西夷人在南边对战,向来是胜多败少,咱们之前和他们打了几次,虽然都是小打小闹,但是凭借火炮犀利,我军尚能优势,现在郑家也有了这些火炮,只怕以后更难办了。”
“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张元彪叹息道:“只是现在时局变化迅猛,只能从快解决与郑家地海上争锋,双方大打出手,无论如何,只要无法稳定的从海贸里拿出钱,吃亏的都是我们。现在合约已经有了头绪,只要能与郑家和和美美交往上几年,咱们就能在北地做出大事业,到那时候,五万红衫军兵从路上扑向福建,湾湾岛也在我们手中,郑家拿什么跟我们斗,到那时候他要体面,就是大王是外戚,若是不识抬举,犁庭扫穴也不是难事,所以,千方百计一定要稳住郑家,这是你这个东部统领的重中之重。”
“大人。”汤敏低声问道:“明日郑家私下肯定会询问大人许诺的那三条,封王这个事,我是真的愚钝,搞不明白。”
“也难为你了。”张元彪说:“此事我一直在筹划,知道这一切的也没几个人,现在我说给你听,好让你有个底细。”
说完张元彪把汤敏让入一侧的休息室,屋内昏暗的烛火下,只有他们二人。
“此事乃是绝密。”张元彪说:“我夜观天象,崇祯十七年京城会有大事发生,到那时候就是变局的开始,只要我们抓住此机遇,前途不可限量,毕竟都是天机,你这肉体凡胎,所知越少越好,这件事我只能给你说这么多,明日我会与郑家完成誓书,好好做,他郑芝龙能封王,你汤敏也不错。”
这么虎头蛇尾的话,已经是张元彪可以给汤敏说的极限了。
毕竟自己闯入了这明末乱世,蝴蝶效应还不知道是否会影响到未来,到了十七年万一崇祯没有选择吊死在梅山歪脖子树上,自己的打算不得落空?
汤敏听完,也是模模糊糊不知所云,虽然不可知全貌,但是看着算无遗策的自家大人,还是充满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