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四。”略胖的男人说:“这老小子总算懂事了,晚上就让他睡在通铺上吧。”
后边的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走上前来扑通跪下磕头说:“谢谢胡大哥,谢谢胡大哥。”
按照临清军对于战俘的管理,所有的人来到这里都有一套被褥,也有一个属于他的通铺位置,但是小团体在刘老四进来之后,还要再重新安排一下,对于这个来了之后天天在地上睡的刘老四来说,给一件湿衣服扇一晚上,就是在给强权磕头了,这样的行为就是对于这胡大哥地位的认可,算得上是纳了忠诚。
其余的人也没啥表情,都是默不作声。
这个窝棚就好似一个大牢房,管理者临清军的军士不住在里边,对于这些人也是缺乏足够的管教,从而在这样的一群人中就出现了类似于牢头狱霸的玩意。
这种事无可避免,只要出现了权力的真空,人们就会形成一个小的团体,无论这个团体的性质为何,其实都是建立在暴力基础上的权力者,虽然他的权力获得很可笑也很被临清军系统所厌恶,但是这样的蛆虫做到了,而且还胁迫着这些人听从,先不说临清军的管理是否有问题,单说这样的行为本身就是造成战俘难以管理的先决条件。
胡大哥点点头,一边的几个战俘就上来端水抻衣,服侍着这三个“特权”战俘起床,然后拥着他们到指定的地方等着吃饭。
早饭还是很简单的稀粥与杂粮窝头,因为东明港离海边近,所以食盐较为充足,几个战俘还能一起分享一小盆咸菜,这玩意也多是采集的本地植物腌制而成,算不上好吃,无论是啥菜都是一股齁咸的味道。午饭和晚饭一般是大米饭配上不多的烩菜,作为战俘是不许可带走食物,这主要是防止人为了跑路准备食物,在这个荒僻的地方没有食物那真的就要被饿死,更别提跑出去了。
看守一百人战俘的临清军一般为一个十人队的辎重兵或者游骑兵,他们也是住在百人一屋的木屋中,基本上人人都有木床,居住的环境要舒适很多。
看守者的木屋堵在战俘木屋的大门口,为了防止有人夜袭或者有人逃跑,营地外还挖掘了壕沟,每天晚上还有放哨的游骑兵与收编战俘组成的巡逻队,这些战俘们没有什么丢掉性命的差事也有两年半就释放的大前提,在东明港开始接收战俘之后,还是没有出现逃跑的事,这是不划算的事。
吃完了简单的早饭,战俘们破天荒地被喊到了校场上,七百多个战俘稀稀拉拉的抵达之后,就看到了大量的临清军拿着上了刺刀的火铳分列在两侧,高台上是一脸肃穆的李国藩,对于这个人战俘们也多多少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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