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看到了有人扔东西,后边的弓箭手更是不要命地往这些人身上射箭,一时间箭如飞蝗,直接就把数个辎重兵大力士射倒下去,好在酒精这玩意扔的够多,那些顶上去的辎重兵接过火把就往壕沟之中扔去,眼见着外边就燃起了冲天的火焰,惨叫声不绝于耳,就算是火铳的猛烈射击也无法压住这样的哀嚎。那一刻,双方军士犹如置身于地狱之中。
尽管大火还在燃烧,但是酒精坛子还是在不断地扔向大火中的壕沟,每一声清脆破坛之声,就会掀起一阵蓝色的大火,那些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叛军也被大火隔绝在临清军这边,再回头时,刚才还争先往上爬的战友此刻都在火中挣扎,无论如何的拍打与脱衣服,都不能把身上的火熄灭。
叛军鼓声不停,那些站在壕沟边上的叛军依然被挤着掉入燃烧的壕沟,一时间喊叫声骂声一片,那个让人绝望的火墙烧醒了叛军的绝望,扭头就往后挤,攻击的势头被遏制了。
这样的混乱加剧了被火铳击倒的风险,等不来鸣金收兵的讯号,如此空耗着军士们的生命。
远处观战的耿仲明大吃一惊,也知道那些火墙绝对不是靠人命就能填上的,无奈之下只能鸣金收兵,前边的叛军才如蒙大赦,纷纷扭头往回跑去,连火炮都被丢在了原地。
其余方向上喊杀冲锋的叛军,也在壕沟边吃尽了苦头,他们本来就是佯攻,此刻听到鸣金收兵的讯号,也纷纷丢下战死的弟兄往树林跑去,梯子武器丢了一地,跑的慢的就会被散乱的铅丸击倒,决计活不过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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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侧翼小路上阻挡追击的叛军也开始缓慢的撤退,他们受命掩护溃军的侧翼,这也是唯一一条会被追击的道路,主将郝兆亮带着家丁居后压阵,引导着自己的队伍回撤,只是他们走的太远,已经到了营寨的南门二百步外,此刻乱跑定然会被骑兵无情的追杀。
战斗脱节的这五百人看着左侧溃败的大部队,也不敢再呆着,就这么慢慢地移动。
就在此时,南门的吊桥被放了下来,先是一队白马骑士疾驰而出,然后就是披着甲胄拿着各种武器的步兵鱼贯而出,干净利落地在一百余步外列好阵型就开始大踏步而来,这些军士正是城市卫队的两个百人队,刚才的防御作战主要是辎重兵在放铳,他们近战部队就被张元彪调集到南门寻机配合白马义从进行追杀。
郝兆亮作为耿仲明的心腹爱将,从东江军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此刻的凶险,若是现在就撒丫子跑,那十之**就会演变成一场溃败,到那时候这五百人又能跑得了多少,只能强打士气喊道:“准备接战,这些王八蛋就会放铳,现在居然敢出来肉搏,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辽东男儿的血气。”
这五百人都是东江军老兵,属于耿仲明的精锐部队,这次拉出来堵塞道路就是相信他们的战斗力,只是突击太远,此刻居然成了无法支援的孤军。
刀盾手在前,弓箭手居后,这五百人在郝兆云家丁的约束下也不再后退,反而就地防御,开始抛射箭矢计算距离,准备用弓箭先教训一下这些武器乱七八糟的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