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郎君,我警告你,我和崔管事血浓于水,你休想凭借三言两句就里间我兄弟二人之间的关系。”
陈唱暗暗好笑,这崔七爷明明已经心动了,却还要拿出一副情比金坚的样子来。
“崔七爷,我们后院新到了一批茶砖,不妨移步到后面给我掌掌眼?”
“唔……”崔七爷嘴上犹豫着,却已经站起身来,“也罢,刚好去个茅厕。”
他的那帮手下也要跟着起身,被他狠狠一瞪:“你们在此喝茶,老子去看个茶砖,你们跟着做甚?”
崔七爷是个明白人,陈唱邀请自己去后院,就是为了避开一众手下,单独叙谈。
两人一前一后当即来到了后院当中,找了个偏室坐了下来。
陈唱趁热打铁道:“崔七爷是个聪明人,在下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在下真的为七爷叫屈,同样是为娄家做事,七爷付出的要多的多,为何得到的却比崔管事要少?
今后松鹤楼还要多多仰仗七爷,所以我想不如趁此机会,让松鹤楼做七爷的垫脚石,帮七爷更进一步,你看可好?”
话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但崔七爷也是个老江湖,并未立即表态,而是反问道:“陈郎君,你一味地要离间我兄弟二人,所图的是什么?”
松鹤楼以及夫人被娄家看上了,那就是囊中之物,而陈唱联合自己又岂是能够改变这一切的?
“七爷有所不知,我们已经得罪了崔管事,即便将来松鹤楼改弦更张,即便夫人入了娄家,崔管事都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的。我们也得吃饭不是,松鹤楼这么多的伙计,已经习惯了在这座酒楼中务工,猛地把他们赶走,怕是很难接受。”
崔七爷暗暗点头,道理倒是这个道理。
按崔管事的脾气,那是睚眦必报,陈唱等人把他狠狠地得罪了,松鹤楼一旦被娄家买下,酒楼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可能,这些人的生计暂时就断了。
“七爷,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反正松鹤楼已经保不住了,但日后的生计却是不能不考虑,与其这功劳给了崔管事,不如给了您。您拿下了松鹤楼,在娄郎君面前,势必腰杆子也会硬上不少,届时在娄郎君面前为我等美言几句,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陈唱很明确地表示,不想便宜了崔管事,把功劳给了崔七爷,日后也能得到对方的照顾,这是不得已做出的选择。
崔管事听了之后果然没有过多怀疑,这是弱者在无奈之下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他眉头渐渐舒展,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陈郎君是个聪明人,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