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掌柜咽口吐沫,没敢接口。
陈唱看向崔七爷:“行啊,崔管事亲自过来没有把事情谈妥,找七爷出头,不知道七爷划什么道?”
“你是何人?怎么跟七爷说话呢?”崔七爷的一个疤瘌眼手下厉声喝道。
陈唱也不理会他,转向身后问马武:“马武,酒楼里的狗栓好了吗?”
马武便是一愣,酒楼里又没有养狗,何出此问?
食客中倒是有人听出了陈唱的弦外之音,不禁讶然失笑。
经人一解释,众人哄堂大笑。
人家小郎君的意思是那疤瘌眼是疯狗乱吠。
邱掌柜自然早就听明白了,可是当着崔七爷他不敢笑,一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疤瘌眼见众人都在笑话自己,撸起袖子,恶狠狠地道:“好哇,今日若是不给你们一点教训,你们松鹤楼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说罢,他看向崔七爷,犹如一头等待着主人命令的忠实猎犬,只待主人一声令下,便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将猎物撕成碎片。
然而,崔七爷这个主人的脾气却并没有那么暴躁,反而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
他狠狠地瞪了疤瘌眼一眼:“让你们平时多读些书,你们就是不肯,被人骂了也是后知后觉,活该!”
说起来,崔七爷和崔管事年纪只差四岁,当年娄家招下人的时候,崔七爷也跟堂哥去了娄家,他的模样比崔管事俊俏,人也机灵,但最后留下来的却是堂哥。
崔七爷未能入选的原因就是他不怎么识文断字,而崔管事恰恰比他书读的多。
人家娄家是巨贾商家,家中最为低等的下人也是认字的。
据说,这是娄家先人定下的规矩。
自此之后,崔管事在娄家青云直上,而崔七爷则是浪迹街头,两人的生活轨迹彻底变了。
看着堂哥在娄家混得风生水起,崔七爷便越发的懊悔。
至此之后闲暇之余便拿出几本书读读,然而在巨大的心理落差之下,那些书根本就读不到肚子里去。
他的那些手下纷纷效仿,不过只是买上几本书装点门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