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县令摇头说道:“我是这一线的父母官,缉捕盗贼之事本应由县尉负责,可如今安世铭这个王八蛋假装生病躲在家里,将这一摊子的烂事儿都扔给了我。”
夫人淡淡的说道:“老爷和他素有嫌隙,若不是当年你从江陵抢了他的位子,如何会闹到今日这般田地?”
“老爷没来之前,安世铭以县尉之名,行县令之事,将紫陵县也治理得井井有条。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真的是老爷的话,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呢?”
褚县令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都是上面的安排,江陵本就是一州之地,县令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今天只有这紫陵县县令空缺,我只是补了个缺而已。真的没有想跟他抢什么争什么。到了此地我也是处处忍让,像我这县尊大人的姿态放的如此之低,可人家偏偏不领情,处处掣肘。”
夫人道:“话是这么个道理。但人家辛辛苦苦的苦熬了十几年的工夫……先不说这个了。”
褚县令心情沉重,县里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实在是令他寝食难安。
夫人又给他续了一杯茶,轻声宽慰了几句。
这时一个衙役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将近一段时间的搜捕情况,如实禀报。
“什么?”褚县令重重地在矮几上拍了一巴掌,“守城门的那些兵丁是干什么吃的?”
“没有一个人发现那辆马车的踪迹?”
褚县令压抑在心中的情绪终于爆炸了,铁青的脸:“难道这辆马车和那个女子进了县城之后就凭空消失了不成?只要是人,动起来就一定会有痕迹,总得有个去处不成!”
“真是气煞本县了!都是被我抓到这些贼人们,竟然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
人如果要是找不到的话,皇上肯定会怪罪下来,不管他委屈不委屈。既然屁股坐在县太爷的位置上,到时候就应该承担一定的责任。而且,这个责任还小不了。
官场就是如此,往上爬的时候辛辛苦苦,五年、十年甚至都不同东一个地方,但是掉下来却很容易。
夫人对那衙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下去,然后又对褚县令道:“老爷,你大可不必如此动怒,气大伤身。”
褚县令叹气:“我这不是着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