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玄子也催促道:“对啊,真相要紧,真想要紧!”
依着这位姑娘的脾气,今日若是不给她一个满意的交待,说不定会将元妙观折腾个底儿朝天。
经过这几年苦心经营,元妙观总算渡过了最难捱的时日,这才刚刚有些起色,可不能出事。
中年道士没好气地对谷渡道:“小郎君,十分不巧,那几位居士今日一早便离开了。”
“啊?”
“什么?”
谷渡和洞玄子面面相觑。
洞玄子忙道:“小郎君,你看,既然那些人已经走了,我看……”
谷渡不为所动,冷笑道:“哼,他们虽然走了,但是你这座道观不是还在吗?”
“若是你这牛鼻子老道不肯帮我抓人,我就上告官府,就说你这破道观窝藏包庇贼人,是贼窝……”
洞玄子暗暗叫苦,看来这小姑娘是赖上他们元妙观了。
如今,道教日衰,官府也不待见他们这些道士,这窝藏包庇之罪倘若坐实了,怕是不日便有官府过来查抄。
虽是修炼日久,但终究是个凡人,此时心中惶恐不已。
中年道人争辩道:“小郎君,鄙观明明将沐浴的时间晓谕众位居士,想必是哪位居士听错了,这才有了冲突。至于玉佩丢失一事,小道实在是无能为力。”
“哼,早知你们这些牛鼻子老道会有这番说辞。”谷渡自然不接受这个事实,“闲话本郎君也就不说了,咱们直接见官吧!”
说罢拂袖便走。
洞玄子迟疑一下,忙上前追上她:“哎呀,小郎君,小郎君……”
“莫要生气,我那徒儿不懂事,得罪了小郎君,小郎君莫要跟他一般见识。”
中年道人在后面直翻白眼。
师父啊,师父,咱们元妙观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怎地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了呢?
他无奈只好快步跟上。
洞玄子跟在谷渡身后,此时哪有方才练拳时道家宗师的模样,活脱脱的一个狗腿子家丁。
忽地,谷渡站住了身形,噗嗤一笑,对洞玄子道:“老道,若不想让本郎君告官,就得答应本郎君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