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星辰忙道谢,又道:“实不相瞒,这几味药都是我家主人他亟需的,他这个人虽然御下甚严,但出手阔绰,小二哥若是解他燃眉之急,少不了有封赏。说实话,这赏钱本是我拿的,可在下耽搁了时辰,唉……”
楼星辰谎话连篇,好在有羃离遮脸,倒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伙计脸上堆笑道:“放心,放心,待你家主人有了封赏,我分你几分茶水钱便是。对了,不知你家主人是……”
“多谢小二哥,多谢多谢,您记住喽,我家主人姓楼,这一大包是给老主人的,这小的一包是给少主人的,您可得记仔细了,莫要弄错了。弄错了,赏钱可就没了!”
伙计嘴一撇,不耐烦地道:“些许小事,啰嗦个甚!”
楼星辰看着伙计将两包药拎了进去,心中有些忐忑,这事若是被母亲知道了,怕是要屁股开花。
不过,他终究是少年人的心性,以往虽然用拳头教训过楼鸣,但与这种背地里使坏报复人的事情相比,新鲜刺激怕是多有不如了。
东福园的对面就是一个茶楼,楼星辰忙活了大半天,自然不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他拾阶上楼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茶水一端上来,便猛灌了几口。
对面的天字号房中,虽然中间有了犊车断轴倾覆的小插曲,但在楼叔弼的调和安慰下,也算是宾主尽欢了。
楼叔弼端起酒盏:“焦兄,明年此时你我便是正儿八经的儿女亲家了,来,来,来,咱们再满饮此盏!”
焦丰大着舌头道:“嗯,嚯……嚯了……”
两人轻轻一碰,都是一饮而尽。
楼鸣捂着腮帮子,这顿饭他就没有露出过笑模样来,一直都是怏怏不乐,刚刚进入这雅间之时,父亲的眼神里充满了责备,就差当众责骂一番了。
楼鸣心中愤愤,谁知道犊车半路上会出事,谁愿意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