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唱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尊卑那一套或许在三房那里还有用,但对于他这个现代人却没那么多的束缚。
楼鸣见到陈唱的眼神着实骇人,急忙拽了拽焦小曼的衣角:“小曼,要不咱们再等等,等寻到我堂姐再说不迟?”
倒不是他通情达理,实在是被陈唱盯着,有种后脊背发凉的错觉。
哪知道,焦小曼根本不理会,在边上煽风点火的来了一句:“等?等什么等?有什么可等的?庄子的事都拖了多久了,为何还要继续拖下去!”
“你难道不知道咱们两家的大人今日中午便要在东福楼饮宴会商量你我的婚事,你知不知道天字一号房是我阿父三个月前托关系才定下的?”
说着话,她还瞪了楼鸣一眼:“楼鸣,你们楼家的男人是不是都怕事?他一个外人,穷酸书生,不要以为娶了楼家女人就攀上了高枝,说得好听那是楼家的赘婿,说的不好听,那就是楼家的一条狗而已,你为何那么怕他,有什么好怕的?”
楼鸣脸色一红,挺着胸脯看了陈唱一眼:“谁……谁怕他了?我是跟他讲道理呢!”
焦小曼不依不饶:“有甚道理可讲,现在是他们不讲道理!这座庄子本就是老太公分给你们二房的,我就不信了,难道还没地方说理去?不行就对簿公堂!”
焦小曼是李氏二嫂的娘家侄女,家中是富商,平素刁蛮惯了,便是李氏有时也是让她三分。
李氏想着趁热打铁,也顾不上面子,拉下脸道:“大嫂,今天大家都在,干脆就把话说清楚吧,这庄子你到底是还不还给我们?”
听见这话,陈唱气不打一出来:“说完了吗?说完了出去!今天你们要是把我岳母气出一个好歹,我跟你们没完!”
说着,他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在李氏等人的脸上梭巡,仿佛就在等着猎物的出现。
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真的以为老虎是病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