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唱看着这个占座男,不禁又气又笑,这个周校尉挺大的人了,有时候耍起性子来简直就是孩子一般,令人哭笑不得。
水灵儿不知周义海此举是因何而起,见周义海“欺负”陈唱,不由地心头火起,冷着俏脸秀眉紧蹙,不卑不亢地道:“校尉大人,我们敬重您为了坞堡里的百姓和山贼拼死厮杀,但陈郎君拖着病体往来奔波,筹谋划策,亦是为了百姓们,他前前后后所做的那些事,难道这么快就你忘了吗?”
周义海勇战山贼、身披数创,是个响当当的有血性的汉子,这些水灵儿俱都看在眼里,也知道周义海是一时气不过,所以在说话的时候尚且留了三分情面。
陈唱算是发现了,水灵儿在他的面前是一个无比乖巧的小女人,但是一旦有人对他不利,她会立即挺身而出回护他,别看她年纪不大,但犹如一个护犊的母豹。
陈唱摆摆手,对水灵儿摆手道:“灵儿,别说了。”
水灵儿替陈唱感到委屈,“讨好”周军将领们之时,她都在场,自然明白陈唱的良苦用心,便道:“小郎君,校尉他……”
陈唱故作凶狠地把眼一瞪,宛若丈夫教训妻子一般道:“灵儿,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水灵儿嘟了嘟嘴儿,无奈地垂下了头。
那边周义海却是一阵冷笑,挪揄道:“真是威风啊,这威风怎么不使给别人看呢?”
陈唱双手一摊,颇为无奈地道:“周校尉,陈唱自问不曾做过什么亏心事,如此也并不是为了自己,陈某所为今后自有公论,若是校尉大人一味地指着我,我也没有办法。”
他知道周义海是胸中怒气难平,但让他低声下气地向周义海解释说他错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周义海冷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了一旁。
水灵儿见他还不肯让位置,又看看陈唱病恹恹的身体,十分心疼,可是方才已经为他明过不平了,几次欲张口再与周义海理论,却见陈唱一个劲地使眼色,心中更加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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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周义海忽地又将头转了过来,冷笑着说道:“陈郎君,你的确是为这坞堡中的百姓们出过力,但是我家大小姐也待你不薄,你在城头上所说的那番话难道就这么算了?”
陈唱奇道:“这些事不是已经向她解释过了吗?为何又旧事重提,再说了,大小姐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周义海愤懑地道:“哼,你知道这对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大小姐是何等身份吗?若不是她胸怀大度,只怕老子早就将你的头砍了去。”
陈唱呆住了,半晌才叫起撞天屈来:“周校尉,上天可鉴,我对大小姐说的那番话是为了迷惑贼人,情急之下才胡言乱语一番的,但是毕竟是为了化解危机。”
“说实话,我对大小姐一直崇敬有加,心里断然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况且现在我又有了灵儿,这点请校尉大人放心,类似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再做的。当然了,若是周校尉一直追着这件事不放,怕是知道的人还要更多。”
周义海一听,这么一说岂不是成了他到处宣扬、败坏大小姐的名声,这些读书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不知不觉地被老子给绕进去了,他愤懑地道:“你把话说清楚!”
陈唱极其无赖地把眼皮一翻:“反正我已经跟大小姐解释清楚了,若是你不信,自然可以去向大小姐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