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唬谁啊!咱们如今命都没有了,还管什么官府不官府的!何况你们还杀了张老丈!”一句话又将百姓地情绪挑唆了起来。
周义海冷笑着点头:“刚才何人说话,有种站出来!”
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壮站了出来,挤到众人面前说道:“我说的那都是实情,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要拿我问罪如何?”
周义海指着他的鼻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们的人射杀的张老丈,我已经派人去追那凶手了,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一味地在这里胡说,那便是诬告,后果你可知晓?”
“如今连命都快没了,我还怕什么诬告!”那年轻人在周义海的威胁下显得有些底气不足,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刚刚洗过脸的缘故,湿漉漉的,水珠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
“对,放我们出去,明明是你们把贼人引来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陈唱已经料到了这些乡民没有那么容易唬住,百姓淳朴,但是涉及到生死一事,便没有那么好说话的了,这也可以理解。
不过,此时乡民们火气越大,反击的力量便越大,那些混迹在乡民中的山贼便更无藏身之处。
陈唱朝周义海使了个颜色,周义海心领神会,正气凛然地对众人说道:“哼,我今天就站在此处,看你们谁敢再捣乱!”
“我们连命都快没有了,难道还能怕你不成?”
话音刚落,十几个人全都涌了过来,把周义海、陈唱、水灵儿团团围困在中心。
刚才说话的正是那名青壮,他冲到陈唱的面前,手指着陈唱,气势汹汹的叫嚷着。
“你就是那个姓陈的书生?若不是你一味地主战,外面的山贼如何会拼死攻打这坞堡,他们原本是劫财,这下好了,坞堡一破,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活不了,我们要出去,我们要跟他们去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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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唱冷冷地看着这家伙:“你叫什么?”
那青壮抿了抿嘴,他虽然不怕陈唱这个文弱书生,但见一旁的周义海擎刀在手,一副扬气势逼人的样子,他还真有些心虚。
可是看了看周围这么多乡民,又往人群深处瞅了一眼,顿时又强硬了起来:“李二牛,怎么着?”
这个青壮明显跟山羊胡就是一伙的,陈唱扭头看了看水灵儿,因为担心的缘故,她的粉拳攥得紧紧的,脸色也变得苍白。
“水姑娘,这个李二牛你应该认识吧?”
水灵儿愣了愣,她显然没有想到陈唱在这种情况下会这么问,杨家渡的人她都认识,但眼前这个李二牛显然不是本地人,想回答但是又怕回答错了,一时间征在那里。
李二牛冷笑着:“讲这些没用的做甚?你们今日不放我等出去,便是不顾及大伙的性命,便是要眼睁睁地看着我等死于贼手!”
陈唱笑着说:“你并非本地人,你身上也没有过所吧?嘿嘿,没有过所若是见了官该怎样?”
李二牛有些郁闷,这怎么忽然说起了过所的事情?
“但凡行人车马出入往来关津,必据过所以勘之。”陈唱心里默默感谢颜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