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萧云,仆人慌忙进去禀报。
进了书房,屈安世正在收拾书籍。
“太宰。”
“哦,镇北王啊,我已经不是太宰了,我只是个教书的。”
萧云把房门关上,坐下来,看着屈安世收拾书籍。
“那就称呼您老为夫子了。”
屈安世没有理会,继续收拾东西。
“夫子辞官是因为我?”
屈安世还是不理会,将书一本一本收好。
“镇北王想来游说,还是想和我辩论分高下?”
屈安世坐下来,冷冷看着萧云。
“不是游说,也不是辩论,只是说说我的看法。”
“哦,你说。”
“请问夫子,何为帝王?”
“帝王者,总天下之权柄、牧黎民苍生。”
“何人可为帝王?”
屈安世沉默不答。
“帝王就是从天下选出一个人,这个人可以安定天下、可以福泽万民。”
“帝王是什么,帝王是天下权柄集中之处,可以是我、可以是你、可以是任何人。”
“没有什么天生贵胄,也没有什么天生贱种,能做到的就可以成为帝王。”
“当然,帝王有称职、有不称职,权为天下所用,则为明君;权为私用,则为昏君。”
“登上帝王之位,便要去除个人私欲,做到无我之境,我将无我、遂成大我!”
听着萧云的话,屈安世仍旧沉默不语。
“那个位子,我可以坐,我也一定要坐上去,因为我可以做得比所有人更好,我要让天下不再有战乱。”
屈安世叹息一声,问道:“就算受尽世人唾骂,你也要坐上去吗?”
“我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怎会受尽世人唾骂?”
屈安世再度沉默...
“夫子和沧浪书院的学生会骂我,但没关系,人在世上,哪有不被骂的。”
屈安世叹息道:“你既然想好了,何必再来找我。”
“只是想和夫子说个清楚,有始有终。”
当初萧云到沧浪书院请屈安世出山,如今分道扬镳,萧云也想送一程。
“好,老夫看你如何作为。”
屈安世收拾好书籍,让人装了箱子,郭一行、史修文一众沧浪书院的官员已经换上了布衣,在院子里等着。
他们只带了自己的书籍和衣服,其余一概不拿。